“整日都躺在床上,实在是闷得慌…”
柳婉小嘴一撇道。
“也是…”
真言闻言一笑,又问道:“不知柳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我?我不知道…”
柳婉神色一黯,垂首细声道。
见状,真言也不再多问,于是正朝向柳婉,想了一会儿才道:“柳姑娘,贫僧过两日便要离开了。”
“你要走?去哪儿?”
柳婉忽地抬头看向真言,眉目之间带着一丝不舍。
“去凉州。”
真言答道:“我金龙寺还有许多弟子正在凉州,贫僧得去探望一番,才能安心。”
“去了凉州,之后呢?你又准备去哪儿?”
柳婉追问道。
“凉州之后,贫僧便要继续游历四方,普渡天下苍生。”
真言想也不想便道。
“呵…普渡天下苍生?”
柳婉轻笑一声,闻道:“那我呢?我又该何去何从?”
“你…”
真言语出一滞,半晌才道:“柳姑娘该何去何从,应该问柳姑娘自己才是。柳姑娘问贫僧,贫僧又如何会知晓呢?”
“是啊!你是金龙寺住持的独门弟子,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高僧,又怎么会与我这种小女子为伍…”
柳婉自嘲般笑道。
真言于心不忍,忙道:“柳姑娘,贫僧不是那个意——”
“你不用与我解释!”
柳婉打断真言道:“如今我不过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连杀父之仇都不能靠自己报,受不得大师如此相待!”
“阿弥陀佛,柳姑娘,冤冤相报何时了。”
真言吟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何能不报!?”
柳婉反问道。
“柳姑娘,你已经亲手杀了那几个叛军,难道这都不足以平息你的失亲之痛吗?”
真言劝道。
“我…”
柳婉闻言,不禁语塞。
“人死不能复生,柳姑娘又何必心存执念呢…”
真言继而道:“这世间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痛处,只是每个人所经历的不一样罢了。柳施主的死,贫僧也很痛心,而柳姑娘心中之痛,相信更是远超贫僧千倍万倍,只是痛归痛,柳姑娘又何必念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