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这人才可以话,就出言不逊,话像开闸的流水,滔滔不绝唏哩哗啦的没完没了,也不嫌累?还是闭上你那臭嘴罢!”孙飞霞打断了他的话,阻止他再下去。
她不打断行吗?王憨的话已经荤素全上了桌,又外带逼长逼短的难听,如果再让他继续下去,恐怕更难听的粗话也要蹦出来,甚至会连祖孙三代都要挖出来,这可是她不愿,也不想听到的。虽然他没有指名,孙飞霞从他看她的眼光中,总觉得他好像在骂她一样,心里感到不是滋味。
常心里没玄虚,不怕鬼敲门,因为她孙飞霞心里有鬼,最起码是她已经骗了他王憨,鬼见愁郑飞明明是被其殷非所杀,并不是其黑白双煞的吃人兄弟所为。她能够向他表示道歉,承认那事有假,求得他的谅解,可她偏偏又无法承认那事实,也不敢透露那许多事情,她是知道其中原委的,也就是,她也是当事者之一。
皇甫玉凤插科打诨:“飞霞,你就不知道,若是一个人要是能话而不让他话,那滋味有多么的别扭,就好像摆在桌上的佳肴美酒,闻着香喷喷,馋涎欲滴,又怕里面有毒,吃了上那间里去,也好像一个绝世美女得了麻疯病,没穿衣服……”
王憨听到她皇甫玉凤的话,不敢开口了,就是天王老子再借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撞她皇甫玉凤,因为她话里有话——王憨你如果再不闭嘴,我保证你刚刚能话的嘴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人往往是很矛盾,就向胖的人羡慕瘦的人走路灵活有精神,而瘦的人羡慕胖的人姿态大方有福相;有钱的人羡慕没钱的人日子过得消遥自在,无惧无束,而没钱的人却又羡慕有钱的人挥金如土,和奢侈浪费的生活;自己的老婆在好,总羡慕人家的女人美,自己的孩子长得没有人家孩子美,总还是夸自己的孩子漂亮。也就是,屎克螂还夸它孩香,刺猬还夸它孩光,在许许多多事情中都呈现出矛盾性。
生病的人,往往会去羡慕一个健康的人,而健康的人绝不会去羡慕生病的人,如果有的话,那个人一定有毛病,精神不正常,而此时的王憨确是这样的人,希望自己生病不能行动,可事情偏偏不能如他所愿。他的哑病好了,身体无恙,就该走了。他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跟孙飞霞一起走,因为他要去践行许给她的诺言,去杀他的二哥弥勒吴。
“王憨,你怎么啦?又哑了吗?”在马车里,孙飞霞叽叽喳喳的个不停,没见王憨开口过一句话,所以她才问他。
王憨以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对面的她,摇了摇头,心里想到,难道她看见他真的是那么兴奋?表示是多么的爱他?同样的是爱,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心,提不起那种劲来?哎!自己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