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老丈,我先自行疗伤,看看能否打通经脉,聚集真气,再为你敲穴治疗!”
“没有用了,我的生命已不会太久,恐怕活不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李二少绝望了,一个时辰中,自己能否打通淤塞的经脉还没有把握,何况还要运功替他疗伤?他心事重重地看着邢克,喉咙如梗塞一般,不知该对这个世上唯一爱护自己的老人,要说什么好。
邢克苦笑一下,反而安慰李二少说:“这没什么,生老病死,人都有一回,有幸遇到你,让我又多活了这么些天,赚了!你也不要为我难过,照理,你应先行疗好自身的伤势,但是……我自问不久于世,想与你在这仅存的时间中,多说几句话……你……你的伤势有关系吗?”
李二少怆然地摇摇头说:“不妨事,前辈你说吧!若不是深仇尚还未报,我愿伴你一起死!因为我们俩相识虽然为时短暂,但前辈已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体贴的一个人……”他愈说愈悲伤,渐渐泣不成声,伤感地说:“你若离我而去,我又将要变成孤独,心中的话又该向谁倾诉?又有谁能关心我给我以帮助呢?我,我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邢克无神的眼光看看李二少,表示不满意,反驳说:“你年纪轻轻,怎可以说出这种无志气的话,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活在世上,就要活得有声有色,活出个人样来,就要为此而奋斗,假如我能活,还不是一样活下去!”
李二少感动地说:“我知道了,前辈,你脸色好多了,少说一些话罢,你对我这样好,叫我怎么报答你?”
邢克凄楚一笑道:“孩子,我这是回光返照,别再说报答的话,听我说,以后报仇,切忌挟技自逞,狂傲自大,你要知道,恶狼难敌众犬,人少到底敌不过人多,遇到不利于自己的情况,还是要忍耐,常说不忍一时有祸,三思百年无妨,小心使得万年船,波浪滔天心不惊。譬如文王被囚而臣服,韩信受辱而吞声,赵王在鸿门宴上为秦王击缶,越王勾践臣服甘愿为吴王喂马……这些并非是怯懦的表现,而是忍辱负重的策略,是另一种斗争的方法,不过用的不是力,而是智……”
他说到这里,闭上眼睛喘息片刻,脸色由刚才出现的红润渐渐散开,又渐渐变成了灰色。他好像是意犹未尽,睁开眼睛继续道:“其实……我刚才说了这许多话,只是要你明白勇者的含意,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从苦寒来,现在,我想说几句推心置腹的真心话,你……你愿意听吗?”
李二少心中无比的感动,诚挚地道:“前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吧,你讲的话,我都洗耳恭听!”
邢克试探地道:“我说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