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少一向是恩怨分明,只要她玉珠师太心地坦荡,没有什么诡计,亲自出来与我交代,我二少决不会滥杀无辜。”
心月女尼听了他这番话,似乎是为之一愣,茫然地阖目微一沉思,突然说:“施主就请进来稍坐如何?”
李侠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不怕你们在此设下什么陷阱……”说着大步跨进了草屋。他仔细观察屋中,发现屋中陈设简陋已极,屋中梁与柱皆用毛竹架成,每一根竹子上都挂了盏油灯,中间除了一条长桌,及一个蒲团,两把坐椅外,什么都没有,若在这么一个简陋的茅屋里设施什么陷阱,似乎是不可能。
心月女尼给李侠让了坐位,自己端坐在蒲团上,开口说道:“刚才施主说是敝派邀请施主,不知是哪一位邀请?”
二少李侠冷冷地说:“除了贵派掌门,还能会有谁?”
心月女尼摇了摇头,否认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师傅不会这么干……”
李侠截住她的话,盛气凌人地说:“我现在不想在这点上争论,我要的只是你们昆仑掌门玉珠老尼的头颅。”
心月女尼看他动了真气,神色为之一惊,嗫嚅道:“施主既然这么说,就请等待片刻……”说着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向外微微一击掌后,突然关住了柴门,就在她一转身之际,迅速反手扣上了门框的锁扭,再度走回蒲团,端正盘膝而坐。
她的这一奇异的举动,顿使李侠起了疑心,倏然起立,厉声冷冷地叱问:“小尼姑,你关住门户,是什么意思?”
心月女尼淡淡回说:“风吹灯火,容易引起燃烧,施主若是不放心,尽可自己去把门打开。”
李侠这时目光四下一扫,才发觉这幢草屋,四下竟没有一扇窗户,怀疑地看了看她,心中在想,是否要动手先把那扇门打开,也就在他思索时,屋外竟响起一片叱咤之声。
这突然的骚动传入草堂之中,使心月女尼也为之大吃一惊,身形一纵,已飞掠而起,扑向门口,巧妙的把锁一解,再度打开门户,向外探视,以观究竟。就在此时,突如其来一条人影,带着一声苍老的喝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及轻灵敏捷的身法一闪而入。
心月女尼心中蓦然一惊,没想到空中飞进来一个陌生人,侧身看视,不由得惊讶问道:“你是谁?”
李侠早已看在眼里,仰天哈哈狂笑,点破说:“原来是东海蓬莱护法到此,我也正想找你……”
此刻草屋中已站立一个脸上充满着煞气的老者,正如李侠所说,来者正是蓬莱护法孙守制。只见他银须飘荡,嘿嘿一笑,嘲弄地说:“想不到你小子如此命大,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