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姑姐岂能不猜忌?她生性就是个多疑的人。不然怎么说朽桂枝头结新兰,不移不争还这么小,从娘那里继承来的力量与智慧就已运用得相当熟练,能把娘耍得团团转。而今就懂得驱虎吞狼,待日后及笄,事君理政,拱卫陛下,该是多么足智多谋的一代贤王。北堂岑想都不敢想,羡慕嘛,又羡慕不来,大姑姐是个有福气的人呢。 不移和不争黏着妗娘,掷沙包,翻羊拐子。这是北方的游戏,姬日妍并不知道具体的规则,反正凸出来的那面叫珍儿,凹进去的叫鬼儿,就拨弄呗。前几天看弟妹和鹞鹰在比,都快翻出花儿了,最后还是输了两头猪。弟妹因此有些受打击,毕竟佳珲比她少三根手指。 “你说得倒是。”姬日妍乐呵一阵,冲宋珩抬了抬眉毛,后者瞥了眼北堂岑,笑着歪了下脑袋。这几天被女儿黏着,姬日妍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嘴也闲,手也痒,很想找个消遣。她到银杏庄来,只有军曹跟着她,身边的仆侍是舒云和流光。金老太太的独女寿儿为洪姱所杀,老太太见不得白家的人,傅相因此留在王府。许含玉也没带着,姬日妍最近看他就烦。 宫宴时候让他见了世女,不移不争同他生疏,不晓得该如何称呼。许含玉还算识相,并不敢相认,但能见到已是她的恩典,玉儿倒不奢求什么,叫叔叔就叫叔叔。世女们在前殿坐不住,说要出去玩一会儿,姬四于是让她们拉着小莲花一道。那孩子正跟其他官眷聊得正开心,不情愿挪窝,顺理成章地推到许含玉身上,姬日妍知道,想着大过年的,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许含玉欢天喜地陪着世女出去,在濯龙园玩雪,摘梅花,还用树叶上的冰棱捏了小花。 外头的天气到底还是太冷,许含玉也没有个警醒,出了屋就该换绒里的小靴子,带是带了,在白傅相那里,压根儿也没记着。不移不争在外头玩得开心,回正殿往她身边一偎,就有些蔫蔫的,说脚难受。姬日妍替她们将靴子脱下来,小脚捏在掌心里,灼烫得不行,红肿了一大圈,膝盖却冰凉。这一看就是刚才冻着了,进了屋被热气熏蒸,血管舒张,才又麻又痒。她叫宫侍打热水,给世女泡脚,当时人都问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提起了许国姑。少帝盯着她,姬日妍心里扑腾,赶紧找借口说是内宅里没个管事儿的男主人,这个岁数的孩子又贪玩,她整日里殚精竭虑,还是避免不了百密一疏。当时尚书右丞占她便宜,说要把自己冠岁的孙男配给她。得亏有这个没正形的老太太,少帝一下就乐了,说‘只怕不止是抬您老人家的孙男,您这辈分不也抬到姥姥家去了?就算四皇姨答应,孤也得拦着’。回府以后,姬日妍再没给许含玉什么好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比不上个娘们会带孩子,还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平白吓人一跳。 鱼儿和竹子安静得多,宋珩虽不像定王那般觉得疲累,但想要她腾出精力来为人分忧,恐怕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