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歌心情极好,直到出了宫,脸上仍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阿木,他们中州有一句话,叫做生而同寝,死同穴,我在想啊,我就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呸呸呸!”阿木直摇头,“什么死不死的,公主你马上就是要成亲的人了,大喜将近,胡说什么!”
“我只是这么一说嘛。”慕容朝歌欢喜地捧着圣旨,“哎呀不行,我现在得立刻去找个师傅,学一学推拿,针灸之类的活计,不知道中州这边有没有。”
“我以后怕是得日日照顾他,给他活动经络,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我学了,也会方便一些,哎早知道,我就让巫医阿婆跟着一起来了,她最懂这些!”
她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算好不起来,那也没关系,她就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她做他的手,做他的腿,带他骑马,射箭,看这山河日落。
他们可以回草原,那里天高云阔,最是适合养病。
阿木看在眼里,忍不住捂脸,叹气。
她家公主啊,还真是陷进去了。
慕容朝歌出了宫门,正要走上马车时,却见另外一辆华贵雍容的马车恰好停下。
“公主,请留步!”
少年人的嗓音纯澈若山泉,煞是悦耳。
随后,车帘挑开,走出来的少年一身月白色长衫,墨玉冠挽发,容颜如苍山雪月,清逸出尘中,又不乏温柔可亲。
慕容朝歌想了好一阵,才唤出他的名字来:“尉迟公子?”
她记得,这个人是尉迟皇后的亲侄儿,之前是跟着天临皇一起参加宫宴的。
可是对于尉迟家的人,她真没办法生出什么好感来……
尉迟珏微微一笑,优雅地点了点头:“原来公主还记得我,看公主春风满面,想来是心想事成了!”
慕容朝歌知道,尉迟家的人这时候找上门来,肯定没安好心,但面前的少年有如明月春风,着实让人生不起气来,倒和其他尉迟家的人,有些不一样。
但慕容朝歌也没表现出多少友好,只微一笑:“谢尉迟公子吉言,陛下已经为本公主和战小侯爷赐婚。”
闻言,尉迟珏仍旧是那般温雅如玉,貌似真诚地笑道:“恭喜!”
慕容朝歌礼貌地点了点头:“多谢!”
尉迟珏又道:“公主初来乍到,想来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京城生活,若有不便之处,尉迟珏愿为公主效劳!”
慕容朝歌礼貌地笑笑,并未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