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开始止不住的轻微颤抖。
这是张三花第一次经历真正意义上的行军,就是保持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一直不停地走。期间她新的伙伴都隐晦地打量过张三花几次,张三花都装作没有发现,和周围所有人都一样一声不吭。
直到傍晚大军才停了下来,每个伙自己生火做饭,张三花的伙长把锅架好,看了她几次,还是走了过来。
张三花和其他人一样坐在地上休息,抬头望着伙长,一脸的茫然。
“会做饭么。“
没想到伙长会问这个,张三花愣了一下,诚实了的摇了摇头。伙长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倒是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还是个姐儿,连做饭都不会。“
说是窃窃私语,但周围的人都能听见。那人的语气带着鄙夷,可没有人落井下石,也没有人帮着张三花说一句话。
没有人应声,那人胆子越发大。
“我就说兵营里不能留女人,不吉利。之前那一队人。“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有人打断他的话,隐晦地看了张三花一眼,张三花如同无知无觉,抱着自己的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吊着锅的火堆发呆。
晚上吃的是热水泡的干馍。张三花只吃下半个馍,周围人看见都皱了眉,可也没人劝她多吃一些。
吃过饭,每个人都各自找了地方休息。这种行军是不搭帐篷的,靠着火堆的温度随地一倒就是一宿。他们伙的火堆周围已经躺满了人,张三花靠在离火堆稍远的树干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第二天,众人闻号而起,稍微吃点东西,又开始行军。于昨日不同,这次行军分了三路,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张三花他们这一支这次只走到中午便与西荒人进行了遭遇。
因为个子矮,张三花并不知道西荒来了多少人,她被编排入一个五人阵里充当刀尖,只管杀掉面前的敌人。
虽然隐有不和,但这种时候当然是一致对外,张三花的伙伴都很卖力地替她掠阵。在刚开始时,虽然用着比之前更重的刀,但张三花依然游刃有余,但随着时间过去,她渐渐开始觉得疲累,手又开始有些发抖。
周围其他的五人阵已经换了三次刀尖,但张三花他们这依然是她在坚持。在张三花有一次看中西荒人的大刀时,一阵酥麻顺着她的手往上窜,害得她险些没握住刀。
注意到她有些不对,她的伙伴自觉顶了上来,让她挪到一旁掠阵。沈望一直留意这她,本来就因为她这次表现太过中庸有些奇怪,看到换人不禁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