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来。 张三花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样,立马上前查看。母三爷被张三花的动作惊动,也发现了不对,见惠清脸色苍白直冒冷汗,他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急忙上前给惠清按压了几个穴位,惠清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她小声地喘着气,屋内三人一时都无言。 良久,惠清把气喘匀了,不带情绪地缓缓开口:“能不能治?” “······秘法手段尚且不知,要医治根本无处下手。而且就算知道了,能医治的可能性也很低,且这过程不可逆,最多只能使它停下。那些损耗的生命力,再也补不回来了。” 惠清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她问:“我还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只是,公主现在怀着身孕,定是比平常更消耗自身的。”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惠清发了一会呆,让人把母三爷送走了。 “张伍长,你留下。” 对上惠清有些脆弱祈求的眼神,张三花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惠清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扯住了张三花的袖子,忽而轻轻抱住了张三花的腰身,把脸埋在了她怀里。 这是祈凰舞常做的动作,惠清一直很羡慕,但却不敢实施。 张三花不习惯被惠清这么抱着,身子有些僵硬。她忽然听见小声的啜泣声,然后就感觉胸前有点濡湿。 惠清哭了。 反应过来惠清方才的淡然不是真的不在乎,张三花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惠清的背。 惠清被她这一拍浑身一震,忽而抬头有些惊异地看着张三花。 张三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张伍长,三儿姐姐,”惠清脸上怯怯的,带着慌乱和悲意,“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虽然没被人这么叫过,但张三花不是很有所谓。对着惠清这么可怜的样子,她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三儿姐姐,我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惠清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当这么多年公主,荣华富贵是享受过了,没什么大的遗憾,只担心两件事。一就是我那留在上京的弟弟,还有就是我这未出世的孩儿。我弟弟尚有父皇看顾,可我这孩子,有爹相当于没有,我要是去了,他可怎么办啊。” 若是会说话的,这时候就该安慰惠清,告诉她要往好处想,一定会有治好她的办法。可落在张三花这,她就很干脆地嗯了一声。 惠清被这个操作弄得有点蒙,脸上显出几分茫然,好一会才记起自己原来要说什么。 “三儿姐姐,我这一生没怎么求过人,我只现在求求你,以后多看顾看顾我儿。不求他有什么大出息,只望他能平安喜乐,当个闲散郡王即可。”一把攥住张三花的手,惠清言辞恳切,“看在我这一番慈母心上,三儿姐姐你就应了我,做了我儿的干娘吧!” 张三花看着惠清,知道她方才那番作态是有几分刻意,但也生不出反感来。只是她如今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