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利斡的家丁身上搜出了这两封信,冤案就成了铁打的事实!可是……这是小人的行径啊!如果和自己的家里人商讨谋害谁还好说,和自己的对手在一起商讨……潘智超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我知道潘将军是性情中人,看不惯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但是事急从权啊!难道潘将军甘心因为一场小败就毁了自己的前程?!”钱不离轻轻甩出了梯子。
“可是……陈将军已经为国捐躯,再把他的家人牵扯进来……在下惭愧不安啊!”潘智超还在为自己的面子而坚持。
“如果潘将军执意如此的话……看来我钱不离就要和内阁抗争到底了!朝中无人替我说话,纵使我投降过去也难逃一死!哼哼,左右是死,还不如拼个你死我活!”钱不离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可惜兵祸再起,不知道要多上多少枉死的将士!潘将军不忍连累陈利斡的家人,看起来虽是小善实为大恶!只是可怜那些枉死的将士了!请潘将军三思,陈利斡的家人能有多少?兵祸一起枉死的将士会有多少?被牵连的百姓又会有多少?”钱不离话里有另一个意味,既然决定和内阁抗争到底,他潘智超自是没有理由再活着回去了。
潘智超缓缓的接过钱不离手中的信,长叹一声虎目含泪:“既然钱将军说到这个份上……也罢!也罢!!我就拼着自己的名声,助钱将军一臂之力吧!”说完,潘智超猛地站了起来,跪倒在地上,颤声道:“陈将军!智超对不起你了!”三个响头磕下去,鲜血从潘智超的额头渗了出来。
钱不离连忙把潘智超扶了起来,眼中满是敬佩:“潘将军真是个义薄云天的男儿啊!”
“惭愧……惭愧……”潘智超被这话说得恨不得要缩到地缝里去,如果单单比起脸皮的话,潘智超真远远不是钱不离的对手。
随后钱不离给潘智超安排了一个秘密的房间,让他去休息了,体力一定要保持良好,因为潘智超在黎明时分要逃走,而且还要声势浩大的逃走。
等潘智超离开大厅之后,程达轻声问道:“大人,您这些话能骗得了那潘智超,可是很难赢得潘犹关的信任啊!潘犹关已经在军部任职二十余年,为人奸猾善变,他怎么会轻易相信您呢?”虽然钱不离一口一个要带着天威军投降,而程达属实搞不清钱不离想做什么,但他绝不会相信钱不离愿意投降,跟着钱不离的日子长了,程达也了解了钱不离的一些性格和脾气,他效忠的这个大人啊……不是甘居人下之人!
“为什么不相信呢?”钱不离的银白色长眉挑动了一下:“第一:我没要求潘智超付出什么代价,危难关头伸出手来帮我一把?哈哈哈……笑话,这种协议能有保证么?不帮我能怎么样?就算在我背后捅上一刀,我也拿他们没办法!而他的儿子却是大难不死,活生生回家了,他有什么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