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凌芸罚了张氏,转眼间已过去半个多月,这阵子张氏也老实了不少,安分地呆在院子里。这回闻得凌芸搬回了扶风院,想来也听说了林氏饶氏的下场,
想着张氏昔日与饶氏一般的嚣张,凌芸并不打算见此人,说:“禁足之人岂能胡乱走动的,告诉她,回她的院子里好生呆着,半年的禁足令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这一回就饶她一回,再敢私自踏出院门半步,休怪我不客气。”
含露把凌芸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张氏脸都气白了,但如今她已是昨日黄花,哪里敢发作出来,只能生生忍着。
才刚回到院子里的张氏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心里大骂凌芸,得势便猖獗,总有一天,等她重获得爷们的宠爱,一定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
扶风院上下,原来的下人加上凌芸带过去的陪嫁,如今足足有三十余人,碧玉碧珠在头一天就被收拾了,扶风院的其他下人再也不敢逆其锋茫。凌芸很是轻松地就掌握了扶风院的下人,不出几日功夫,扶风院已被管得铁栏栅一样。
这日凌芸正召见自己在外头的陪嫁进府,询问收支情况。
凌芸的陪嫁方自在家的非常气忿地向凌芸诉苦:“少夫人,咱们经营的茶叶,地段好,品种也齐全,价格也公道,一向受人欢迎,利润也一直保持在四成左右,可这阵子梁国公府的下人,天天往咱们店里佘账,每回也不多,也就百八十两的,也不付钱,说是记到梁家二夫人账上,到了月底再去梁家结账,可前儿个奴婢拿着账单去梁家结账的时候,那梁家二夫人居然失口否认。还说是经过少夫人同意的。所奴婢不敢作主,也只能先请示少夫人了。”
凌芸看了账单,总共约有五千两银子左右。她又拿起别的账单,“这又是谁佘欠的?”
方自在家的说:“是二老爷家的夫人,还有两位公子。每次来咱们铺子,买一大堆东西,又不肯付钱,奴婢找他们要,他们就说记到少夫人头上,说少夫人是他们的长姐,在少夫人铺子里买些东西又算得什么?还有,还有,连老夫人也时常派人进店子里来随意拿货,说自己孙女开了这么个铺子,拿货就是方便。老夫人不但自己拿货,还让两位出嫁的姑太太上门拿货,也是不付银子的。奴婢只要说半个字,她们一巴掌就扫来了,说奴婢不过是区区奴才,主子的事也敢干涉。再敢多说一句,就把奴婢一家子捆来发卖了。”
黄嬷嬷气忿地道:“咱们家老夫人还有二老爷一家子,可真够不要脸的,出嫁的姑奶奶铺子的东西也好意思拿。这事儿一定要通知公子,让咱们公子去收拾他们。还有,这梁二夫人也真够不要脸的,还是世子爷的姑母呢,前年赏了个张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