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喜生于石缝当中,现下这个季节正好是它成药的时候,王太医带人多去石头缝里找一找应当是能找到的——对了,石头要是河边的石头,这种草药生的娇贵,且药用部位在根,王太医找到之后记得要小心的连根拔上来。”
王太医不住地点头,那悬在纸面之上的笔继续滑着,一会儿又圈出来一味药。
“这味药药性偏热,长在树上,王太医记得采树上的成熟果实,取其核,要在太阳底下暴晒至核裂,之后拿回来明煅,最后压成粉末……”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在纸上圈圈画画,不一会儿纸上已然多了许多被圈出来的药名。
一屋子的人就这样听着,没有人出声打断她的话。
许丝绾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纸上的药材向王太医梳理完,她头一抬看到齐世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桌子旁,白玉茶盏里袅袅的升着几缕热气,听许丝绾的话音落下,他从容的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王太医哪里管皇帝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他对着那张纸又看了半晌,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招呼外面的太医们去分配任务了。
“皇上,该交代的臣妾都交代了,现在全看太医们什么时候能把药寻来,臣妾才能为皇后娘娘医治。”
眼下意思,就是现在这儿已经没有她许丝绾什么事了,她可以走了。
齐世安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上好的白玉与梨花木碰撞间发出了好听的轻响,看了一眼尚在讨论药材的太医们,突然笑着说道:“朕有一事不解。”
许丝绾一怔,她早有预感今日之事不会那么容易就过去,心里也做好了准备。
齐世安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盏边缘,在叮当作响的玉鸣声中淡淡开口。
“朕虽不习医,但也听说过许多药材是相恶相杀的,相恶相杀之药合用,轻者药效丢失,重者新生药性,成了毒药也未尝不可能——淑妃说,朕讲的对不对?”
许丝绾一愣,接着后背蹭了一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刚刚在同王太医讲那些药的时候,很多都是顺带把药性说了,看来是被皇帝发现端倪了。
“回皇上的话……”许丝绾纵然心中再波涛汹涌,面上依旧如死水一般平静,“皇上说的不错,药材确有相生相克相恶相杀等特性。”
坐在床榻边的太后此时也转过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齐世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朕方才听你和王太医说话,听得里面似乎有不止两种药是相克的,淑妃——”
他忽然冷下脸来,“你能同朕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