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意讥讽：“爸，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任，如果你问心无愧，我做什么都没有用。我给过你很多机会的……”
冷致远低了头，没再说话，面无表情地扫了苏如意一眼，忽然柔情似水地叹了一口气：“到最后，还是我连累你了……”
苏如意抖了一下，看到了督察才是真的怕，爬到苏如沁脚下就要求情：“我没有做过那些事……你相信我……”
孙起没给他们多说的机会，把两人带走了。
卓凌燃站在门口，冲冷若宁伸出手：“走吧。再晚，民政局就下班了。”
冷若宁看了眼哭得不能自己的母亲：“我们……下午再去吧。”
卓凌燃的脸色沉了：“我让孙炎送她回去。”他大步走过来，接过冷若宁的手，看向苏如沁，“当年的事，你也有责任，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
冷若宁心道：这也是她想说的话。
可苏如沁是她的母亲，看她这个样子，她到底心软。
说不出这么强硬的话。
她的心思，卓凌燃都知道。
苏如沁抓紧了桌角，缓缓站起身，擦干眼泪，低着头不看两人：“你们不用管我，我很好……”她说，“糊涂了半辈子，不会比现在更好了。”
说罢，她先抬脚往外走，身形踉跄。
冷若宁想跟上去，卓凌燃拦住了她，说：“让她自己静一静吧。她现在，没办法面对你。”
冷若宁抿唇：“如果她当年对外公外婆不那么狠心，肯回去看一眼她们，凭她的头脑，肯定能发现外公的不对劲。所以，她现在有多恨冷致远和苏如意，就有多恨自己。”
卓凌燃搂着她往外走：“所以，要珍惜眼前人。”
外头已经没了苏如沁的身影。
两人刚走到电梯口，孙炎就急匆匆冲了进来：“卓总，冷致远……跑了！”
孙起押着人刚到楼下，准备上车，苏如沁就追了上来。
没说几句，冷致远忽然原形毕露，借机抢了警车逃跑了。
冷若宁急了：“我妈呢？”
孙炎抿了下唇：“她受了点儿伤……”
冷若宁拔腿就冲进了电梯，没顾得上卓凌燃，自然没看到他黑沉沉的脸色。
孙炎拉住了准备按下另一边电梯的卓凌燃，把手机递给他：“卓总，您不接董事长的电话，他就打到我这里了。”
卓凌燃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呼吸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