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看得那人,却是无疑,正是狗蛋儿!
我楞了一楞,只把满腹的惊疑给生生的吞了下去,随之平复心情了,我就问他道:“狗蛋儿,真是你吗,你咋还活着?”
他也认出是我,就恨恨的问我道:“偏你只毁得村子,我便活不得?这是啥天理?”
我惊了,就问他道:“你,你是狗蛋儿吗,你在说啥啊,我啥时候毁了村子,明明我也是毫不知情,莫要污蔑的我来,再者说,就在当天,村子不是也都毁了,我也看了,全村儿没了一个活口儿,你却是咋逃出来的?”
听了我这话儿,狗蛋儿却是站了起身儿,自去把衣服拍了拍,恨恨的瞪了眼儿我,只说:“好啊,你还敢说,没活口儿了,那都是你干的,还在这儿胡说八道,可叫人笑了大牙去,你这杀人魔鬼,你对得住儿九家窑的乡亲们吗,你对得起生你育你的九家窑吗,好是一个畜生,不配做那威风的喊山哨子,可还我家乡故土,还我亲人来!”一边儿说着,两只手伸了来,拽着我衣服就扯,手劲儿也是大,身子被晃了晃去,只是站着没动。任他扯了去,还打了我一拳,只忍着,没说话儿!
待得发泄尽了,狗蛋儿还是愤愤的,只是问我道:“你干嘛不还手,讲啥客气,要打就打,我可不会怕你!”
我也没说别的,只问他道:“狗蛋儿,你告诉我个实话儿来,是谁告诉你,事儿是我做的?”
他只哼一声儿,又说道:“黑娃子,少给我来这套,之前我就说过,你是不把九家窑的乡亲赶尽杀绝,绝不会罢手的,不用别人说,这事儿都是与你们喊山哨子有关,包括你爷,对,就是你爷,你肯定跟你爷有了什么大的阴谋!更何况,有人指明了,那就是你们这所谓的哨子爷干的好事儿!”狗蛋儿一边儿说着,还连挥手带比划,每句话儿都说的字正腔圆,颇是有些气势,直到他把手指了在我鼻子尖上,才来了气儿,一巴掌扇了下去,也把他震退好几步儿!
我看狗蛋儿满眼惊骇的看着我,也起了气儿来,满腔火焰,腾腾的灌满喉间,但还是很平静的问他道:“狗蛋儿,我再问你,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事儿是我和我爷做的?”
本来心里就气儿,再听得狗蛋儿这般说,似乎是认定前因后果了似的,直把我当了仇人一般,我觉得,这事儿铁定没那么简单,肯定是谁在背后导演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还在阴暗处,默默的注视着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儿!
狗蛋儿没说话儿,只看了看我,却拔了腿儿,直往前跑了去,进得一扇门,登时不见,留我一个,独自站着,也是满脸不解!
看得他的身影就在一瞬间消失,我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