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死了。凶手是谁,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曾经鲜活的身体,一个冰冷地躺在这里,一个孤单地埋在了地下。
曾经光芒万丈的欧阳堡,大势已去。除了一小部分无处可去的人,赤羽军也散了。穆钟受过欧阳健的恩惠,带着那一小队人留了下来。似乎为了表示什么,整日带着黑色的孝带,提着兵器在西城巡逻。可西城的百姓依旧走的走,逃的逃。
欧阳玲玲望向对面,昨夜那里还跪着的人,今日却不知去向。那是被她称为孟哥哥的亲人,十七岁被爹爹捡回来的义子。她曾经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阳光将人的影子率先照进屋里,欧阳玲玲下意识地转了下头,木讷地看着走进来的秦香。眼泪却在那一刻,不自主地滚落下来。
她曾经最瞧不起、看不上的羸弱少年,却在青丘山漆黑的牢笼里给予她温暖;在人情凋零之时,不离不弃。
“玲玲,你跪了一天一夜了,我娘熬了些燕窝粥,你喝一碗吧!”清秀的脸上满是关切。
欧阳玲玲痴痴地望着他,沙哑的声音低低问道,“秦香,你为什么会留下来?”
秦香楞了一下,温言答道,“秦香这条命,得益于欧阳堡。欧阳堡主留宿施药之恩未报,如今他老人家驾鹤西去,我如果在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成了不义之人。再说,玲玲与秦香也曾共过患难,虽然不能说生死之交,却也称得上朋友。朋友有难,秦香又怎会不理!”
欧阳玲玲依旧定定地看着他,眼泪流了满脸,却裂开嘴笑了起来,“不仁不义?呵呵,你念着留宿施药之恩都肯留在欧阳堡帮忙,可他那。父亲待他如己出,命整个赤羽军都听凭他的调遣。可是,如今父亲还未入土为安,凶手仍然逍遥在外,可他却将孝服一脱,不知所踪!秦香,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秦香心中不忍,走上前半跪在地上,抬起袖子给她擦了擦,柔声劝道,“孟姜公子可能另有要事,更何况,别人来与不来,我们也不能左右!你父亲在天之灵,肯定不希望你们兄妹反目,也肯定不希望他的宝贝女儿,憔悴成这个样子。”
欧阳玲玲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前水嫩嫩的肌肤已经有些干瘪,有些羞怯地望了眼秦香,低声说道,“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几日欧阳玲玲对他的反应,饶是再迟钝之人也有所察觉。更何况,在青丘山被困期间,他二人同吃同寝,心中难免会有些涟漪。秦香虽然内心有些排斥,在理智早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与欧阳玲玲的婚事。
“你我之间,何来嫌弃之说!”秦香低头应了一句,将手里的碗抬了抬,见欧阳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