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却没有真正属于他的一个,摸摸总可以了吧?这大夏天的,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穿得如此清凉,露脐装,小短裙,不是诱人犯罪又是什么,自己穿成个鸡的样子,就别怪后头有他这种流氓跟着。胡闹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你自己是个良家妇女就包得严实一点,漏出这么多肉来,人家摸一把,她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不让摸呢?
因此每每夏天,他哪怕拼着挨上几个耳光,亦乐此不疲,反正最终真的将他扭送到派出所的一个也没有,这帮女人们都自己心里没底气,指不定在外面搞三搞四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摸了也白摸,不摸白不摸。
这天下班,他像往常一样,坐上回家的102路车,这趟车从他的公司直达他的出租屋,反正对于他一个光棍汉来说,没房没车住哪儿都一样,因此应聘到这家公司后,他就在路过这家公司的所有公交沿线寻找到了现在的住所,一片杂乱的城中村。
被房地产巨大的泡沫所吸引,这座城市也像全国其他所有的城市一样,开始轰轰烈烈的建房运动,原本的小村子整体一个挨一个地拆迁,城中村就是在这一次建房运动中,被遗留下来的荒芜之地。房地产公司想拆迁吧,这片地的市值已经不菲,再加上老百姓各种私搭乱建出来的地上附着物的补偿,房地产公司又不是傻的,他们中间没赚头,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怎么会去做,因此,一个一个零星分布的城中村,就像这座城市头上顶的癞痢一样,狰狞着宣示着它的存在。
胡闹租的是一间地下室,仅有大约半米的高度是在地面之上,可怜巴巴地开出个小天窗,能透进些光线,比之在北上广大城市中完全不透光的地下室还占着些优势。胡闹租在那里,并不完全是因为房租低廉,他不抽烟不喝酒光棍儿一条,平常生活费真心花不了多少钱,想租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完全负担得起,但他却宁愿窝在地下室里,跟些刚刚大学毕业忙于找工作,囊中羞涩的年轻人为邻,他那点龌龊心思,不过是想借机听听这些胆大妄为的年轻人的壁角,以满足他变态的好奇心。每每夜深人静,隔壁传过来的低声呻吟以及床板的吱呀声,都足以让他兴奋得睡不着觉,每当此时,他就会悄悄地打开电脑,调出经典的爱情动作片,一边支愣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配合着电脑上****不堪的画面,一边舒舒服服地安慰一下自己,然后进入甜美的梦乡。
这样的生活,可悲吗?可悲,怪谁呢,谁也不怪,胡闹走到今时今日,有多种因素,怪他父母怪他自己,怪他老板怪他同事,似乎都沾点边,却又都不够准确。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102路车是胡闹进行******的大本营,他来来回回这么多年这么多趟一直相安无事,不过是寄希望于没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