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叶亦欢这个人一样,早就渗入了他的骨血,再也无法分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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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霄,救我……救救我……"
倾盆大雨之中,凌南霄站在空寂可怖的山谷之上,四面都是料峭寒生的悬崖峭壁,一个凄厉的女声在山谷之中久久的回荡着.
那是叶亦欢的声音,他只觉得心上一紧,循着声音快步找过去,却看到她穿着一身白裙,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拖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右手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风雨在山谷中久久呼啸,凌南霄只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冲着她厉声吼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回来!"
可是她只是站在悬崖边上,不哭也不闹,他快步走上去想把她拉离那个危险的边缘,她却抬起流血不止的右手抚上了他的脸,哀哀的低泣道:"阿霄,你心上的枷锁我永远也打不开,我太累了,所以我要走了……"
她说完便仰面向后倒下去,悬崖之下深不见底,她就像一只折了翼的蝴蝶一样,飘零坠下,速度快的让他来不及抓住.
"不要,不要!叶亦欢……叶亦欢!"
他趴在悬崖边上声嘶力竭的喊着,却只能看着那个女人越坠越深.
"叶亦欢……叶亦欢!"
凌南霄挣扎着从梦魇中醒过来,卧室里是一片漆黑,静谧的有些骇人,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闹钟还在滴滴答答的走着,他抬手按开了床头的灯,凌晨两点四十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加速的心脏似乎还没有从方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噩梦中缓过来.
已经是第几次了?
自从他和叶亦欢离婚之后,他就常常会做这样的梦,她在梦中举着一只满是鲜血的右手,明明两个人相距那么近,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走越远.
真是要疯了.
凌南霄掀开被子下楼去找了一罐冰啤酒,打开之后猛地灌了两口,这才慢慢的镇静下来.
自他们领了离婚证之后,他就不再找人去跟着她,总是刻意的忽略屏蔽关于她的消息,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却又常常能梦到她.
他烦躁的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