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有时候她甚至可笑的觉得他们就像是古代的帝王和妃子一样,无论关系多亲近,可她总是要万般谨慎的.
他们的关系是不平等的,她在他面前一直觉得自卑怯懦,从来也没有真正的轻松过.
伴君如伴虎,她心里总是有这样的想法.
邢漠北知道她的性子敏感,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蹙眉审视着她额头上那一大片被纱布包着的伤口.
他想了一下,还是狠了狠心,轻轻地揭开她的纱布,却没想打磕出那么一大片,又红又肿,虽然鲜血已经凝固了,可看上去仍然触目惊心.
金婉婷到底是找了一群什么人,居然对女人也能下手,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光是看着就觉得心疼,他重新把纱布给她包好,抚着她的脸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乔以薇摇头,"还好,已经不疼了,就是头有点晕."
那一下撞得太狠了,包扎完之后医生都说她有轻微脑震荡,脑子又晕又懵,好像连反应都变得迟缓了似的.
经历了那么一场震动,她现在一定还是神经紧绷的,邢漠北伸手揽住她,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她,"头晕就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放心吧,我在这儿."
乔以薇也不扭捏,叠着双手放在脑袋下面,就这样躺在他腿上闭上了眼睛.
她确实很累,也很害怕,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才觉得有了一些安全感.
邢漠北一下一下的拍抚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睡觉似的哄着她,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甚至是有点急性子,可是对乔以薇他却总是有无限的耐心一样,恨不得能把最好的自己都展现在她眼前.
乔以薇这一觉睡了很久,中途有助理进来给邢漠北汇报工作,都被他小声的打发出去了,只交代了gary让餐厅里的厨师随时准备着,她一醒就可以立即吃饭.
待乔以薇再睁开眼的时
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部都黑了,看那样子大概已经是深夜了,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已经睡了这么久.
松软的armani沙发虽然很舒服,可是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上还是有点僵硬,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邢漠北手肘撑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另一只手的手指上还绕着她的发.
她竟然就躺在他腿上睡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