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斜眼:“爹地,吃饭要讲究礼仪啦。”
姜浅也惊讶地看向陆辞尧。
“抱歉,手滑。”陆辞尧面不改色地将餐具捡起来,让童婶重新换了一套。
姜浅眼角余光还残留在液晶屏幕上。
蓦然,屏幕变黑。
是陆辞尧掐断了信号,关了电视。
“早上好好吃饭,别胡思乱想。”陆辞尧沉声叮嘱着,姜浅只当他怕自己多心,没有继续想下去,认真用餐,扒了两口稀粥,郑重其事地问:“早上我看到你去阳台接电话了,是不是有关顾墨霆的消息?”
“他离开殷城了。”
“离开了?”姜浅抓着筷子的手背微微泛起凉白:“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的,该不会只是障眼法吧?”
“他上飞机的视频我亲眼看过,确认无误。”甚至他离开的时候,像是明知道他会检查监控那般,还挑衅地看了一眼监控,大摇大摆的,恍若要昭告天下,他离开殷城了。
姜浅不安地紧了紧拳心。
“我不信,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陆辞尧精明的眸光微闪,眼帘上挑:“很快一切就会水落石出的。”
“可我好想安安,照片里他看上去那么可爱,不知道收养他的那家是什么人,有没有告诉过他的身世,他又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
“他现在还小,思考不了这些。”
……
今年的天,似乎比往年更阴霾一些。
时常飘着雾蒙蒙的细雨。
连绵不绝。
看上去黑压压的,让人心情都不由变得沉闷压抑。
郭特助回国的那天,刚巧也是个阴雨天,他手中带着大量的证据和资料,第一时间送到了陆辞尧的办公室,高耸入云的大厦顶楼,空气阴冷。
“让我猜一猜,老头子交出来的照片中第四个人,是不是墨铮?”
郭特助震惊地望着陆辞尧:“您怎么知道?”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第四个人,我跟他打过照面,但始终想不起他究竟是谁,直到顾墨霆的出现,他送那张照片不是试探我,而是想提醒我……”陆辞尧把玩着手中的黑色钢笔,言辞间喜怒不辨。
郭特助佩服颔首,将资料系数递给陆辞尧。
“王朝辉出生在殷城,后因母亲改嫁而去了澳城,年轻时和墨铮是好友,还共同创办过公司,这一份便是两人当年经常一起出入一些会所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