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他拴好,这次出乎意料的顺利,正色却见陆辞尧俊彦微红,不解道:“你怎么了……唔……”
话音堪堪出口,他的吻已经入骤雨落下,姜浅倏忽瞪大了眼,惊愕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唇上吻她的力度还在加重,姜浅脑子里浮现一个很可怕的字眼。
——兄妹。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姜浅突然鼓足了全身的力度,重重地推向他的胸口。
“呕——”
她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趴在盥洗台前疯狂地干呕。
早上没有吃东西,但干呕不止。
仿佛连黄疸水都要吐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也吐不出来了,掬起一捧水洗了下脸颊,那种冰冷的触感让她恢复了一些意识,缓缓抬眸,却从镜子里对上了一双寒潭般的冷眸。
陆辞尧一拳砸到了玻璃镜前,镜子哐当一声,残渣碎裂满地。
姜浅被吓了一跳。
在满地的狼藉声中,陆辞尧居高临下,一字一顿地反问:“究竟是你觉得自己恶心,还是嫌我恶心?”
她说她给男人代孕生过孩子,他已经说了不在意。
可她偶尔露出来那股疏离感,又是为什么?
姜浅胃里难受,撑着洗手台,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不是你,是我,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我……”
要怎么说,他是她的亲人。
回应她的是陆辞尧唇间冰冷不屑的嗤笑,以及扬长而去。
浴室的门被重新和上,失去了支点,姜浅顺着墙壁往下滑,跌坐在地上,满脸茫然,良久以后,她才想起预约了医生帮忙检测DNA,重新收拾出门。
“姜小姐。”门口,童婶不安地找了过来:“刚才陆先生从楼上下来,我看他右手伤了,血淋淋的,想提醒他包扎一下,可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你们……”
姜浅喉间哽咽,她当然看到了,而且他的伤口里或许还扎进了玻璃渣。
可她还是就放任他那么离去了……
“没事的,童婶你别担心,郭特助会帮他处理的,以后,如果我不在金鼎了,你记得好好照顾他,晚上别让他熬那么长的夜,工作是做不完的,还有嘟嘟和周周,不上学的时候,早上十点记得给他冲一杯热牛奶,他喜欢吃甜食,你要……”
童婶闻言忽然有些慌了:“姜小姐,你和陆先生好好的,怎么忽然告诉我这些?”
“你记得就好了,我怕我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