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也不能。
那对她而言，是灭顶之灾。
“顾墨霆……”她赤红的眸中，溢出难以言喻的悲哀。
漫长的时间之后，她才幽幽地反问：“我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啊？”
顾墨霆的视线越过她，像是在看回忆，又像是在看未来。
唇抿着，没有接话。
“是梦魇和耻辱吧。”她自言自语地说：“你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所以你恨我、怨我、嫌我，然后巴不得我死，是么？”
顾墨霆想回答不是，可在那一刻，他对上宋七月的眸。
银白的月光将她的表情照亮，是不符年纪的沧桑和死寂。
恍若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
看不到任何光亮……
他僵在原地，心脏猛地缩紧，无形中好像有一只手紧紧地掐着，掐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宋七月没等到顾墨霆反驳，终于自嘲地笑了笑。
“爸，到底你还是要如愿以偿了，我这个放浪形骸的女儿，以后也不会再丢你的脸了……”
宋瀚城拧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发誓，会很快带你回来，不会让你受伤，这辈子，我也没有真的嫌弃过你，我只是痛恨你的不自爱……”
“够了！”
宋七月冷冷地驳斥宋瀚城：“当初我妈生我难产的时候，你为了于暖那个女人要死要活，她产后抑郁的时候，你就抱着你的新欢作乐，一直到她死的时候，你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宋瀚城，是你害死了我妈！”
“你不是就喜欢那种像极了于暖的狐狸精么？多好，我也把自己变成了全澳城唾弃又艳羡的狐狸精，整个宋家都因为我而声名狼藉，看着你无奈又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太满意了！”
“你记住，不是你把我驱逐，是我不要你，不要这个宋家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也再没有任何关系！”
宋瀚城闻言大惊失色，心口闷痛：“七月……”
“是我一度瞎了眼，才可悲地幻想哪一天，你也能回头，会想起我妈妈，可结果我等到的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寻欢，现在又看上了姜浅的妈妈，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姜浅拧了拧眉，对宋七月有愧：“宋小姐，其实……”
“其实什么？其实就是你们自私虚伪，要我的命去换你儿子的命。”她音色凄凉，又了然明确，透着浓浓的讽刺。
“不是这样……”姜浅想要解释，可又不知如何劝说。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