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藏着一道鬼祟的身影。
那女人略显佝偻,和姜浅眸光交错的一瞬,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太太,你在看什么呢?”童婶上前,接过空空的保温桶。
姜浅目光仍落在女人藏匿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
白色的天使浮雕立于喷泉池旁,顾绣单手捂着心脏,蹑手蹑脚地躲在了浮雕之后。
自从当初陆老太爷去世,又什么都没有给她和陆铭留之后,她和陆铭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艰难。
其实算下来,她和陆铭也还有不少的股票、不动产之类的,如果换成普通人家,靠着这些过日子,一样能富贵余生。
但顾绣和陆铭早就已经习惯了铺张和奢侈,哪里能精打细算过小日子?
陆辞尧当真一分钱不给补贴。
慢慢的,顾绣和陆铭的争吵就越来越多。
最近这一年来,陆铭试图在外面重开一个公司,可起点不顺,半途被以前得罪的人坑了,大半财产都赔进去了。
这样的打击对陆铭这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而言,是致命的。
从此一蹶不振,整天与酒为伴,甚至还出去找小姐,寻求刺激……
偶尔喝醉了,还会对顾绣动手。
顾绣看看自己满手的茧子,自嘲地笑了笑。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妇?
她现在途径那些奢侈品店,都不敢抬头挺胸,生怕遇到当年的牌搭子或者又是什么朋友,那些冷嘲热讽,就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进她心里,她无比懊悔,为什么当年要对陆老太爷下手。
如果不曾把老太爷推下楼梯,又或者没有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陆辞尧是否还会接济他们一点?
不。
应该说,他们若一直本份,老太爷也不会什么遗产都不留给他们。
双肩抽噎着,顾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何时她居然哭了。
可不是么,她现在这样的身份,连想来看看自己的孙子,都得偷偷摸摸的……
呆呆地在浮雕后站了会,顾绣勉强整理了衣摆,打算离开时,转身的刹那,呆住了。
只见姜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对面。
“妈?”姜浅试探性地喊道,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眼前这个女人,穿着朴素,身上没有任何配饰。
一套Gucci的洋装,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