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她的身体变得愈加消瘦,仿佛一折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保护的**,只是她眼底的惊惧和恨意却让我心头狠狠一刺。
她就这么讨厌我的碰触?她就这么恨我?
我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林以薰,你以为你现在算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你听说过哪个『妓』.子有选恩.客的资格?既然出来卖,又何必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你不是想要钱吗?只要你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在话音落地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的伪装一层层龟裂,如死水般的眸底掠过一抹受伤。
我望着林以薰被钞票刮伤的侧脸,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我从未想过我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这般恶毒的话,而那人还是我这几年一直难以忘记的人。
我张了张口,欲要弥补,却听见她嘶哑而又清冷的声音,“冷先生,四年前,我『逼』你娶我,是我的错,可我已经付出了代价,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冷先生,我们两清了。”
“两清?”
她就这么想要和我撇清关系?可是怎么办,我不想,一点儿都不想。
过去的三年里,我一直想方设法将她从我的世界驱逐出去,可到头来,却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直到现在我才敢承认,有些记忆非但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反倒会愈加深刻。
只要一想到林以薰已经不爱自己,想到她想尽办法要和自己撇清关系,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便在顷刻间化作乌有。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以为你欠我的真的还清了?不够,还远远不够!”
她凭什么说和我两清了?
她爱我的时候,便肆无忌惮的介入我的人生,将我的人生扰『乱』,让我万劫不复。
她不爱我了,便想抽身,将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样便宜的事?
脖颈处传来剧痛,林以薰几乎不能呼吸,她毫不怀疑冷亦修会在下一秒要了她的命。冷亦修似乎很生气,很生气。
她没有反抗又或者事无力反抗,一脸木然,满眼讽刺地望着我,她约束平静,我越是愤怒。
凭什么扰『乱』了我的心神,她还能如此泰然?
我迫切地想要在她脸上到不一样的神『色』,于是我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在裂帛声响起的那一瞬,她木然的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不,应该是恐惧和厌恶。
她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