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侄儿,这你不必担心,伯父有位亲戚在大元国做生意,我已联系于他,让他给你安排住处,明日一早你们二人便去樊城码头,我派了家丁在那儿等你们,送你们上船!”
“还有,你万万不能再用金富贵这个名字自称了!”
“嗯……”金富贵嗯道。
那黄掌柜道完,四周再探望了一番,转身上马,言道:“伯父骗得家中你伯母出来办事儿,现在得回去了,不然她必定以为我出去寻花问柳了撒!”
“好,伯父保重!”金富贵抱拳再次谢过。
“侄儿一路顺风!”
……
约莫半个时辰后,金富贵、吕倩二者拉着这三辆马车缓缓上得那樊城北边后山。
此处,早已准备好了一个大坑,足足能容下数十人之多。
“唰”地掀开那马车上掩盖的麻布,一颗颗鲜血淋漓的脑袋触目惊心地赫然堆着。
“呕——”吕倩一见自然是禁不住恶心,干呕了数声。
而金富贵则一言不发,盯着这堆昨日还鲜活的人头,眸子里两行热泪徐徐而落。
“爹!!”
金富贵不经意间瞄到自己爹的脑袋,就凌乱地堆砌在其中,两只凌厉的眸子仍是死不瞑目!
“唔~~!”金富贵止不住地泪崩而倒。
“那群畜生,实在是猪狗不如!您一生为人正直,是个人人夸奖的正人君子!如今……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金富贵起身向天长喝道:“老天爷啊,你真不开眼呐!”
吕倩站在一边,眸子含着热泪,心中也是如同金富贵一般被刀割痛,默默的抽泣。
漫天大雪落下,金富贵起身,从那腥臭无比的尸首堆里端出了自己父亲的脑袋,缓步向那大坑底端迈去。
徐徐安置下父亲的尸首,金富贵滚滚热泪从未停过,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般哭泣不止。
“爹……您安息吧……唔唔!”金富贵一手抹过金化尘的眸子,边哭边道。
只见他起身上坑,再捧着小五、小六的脑袋下坑,安放……
接着是吕老汉和兰儿的……
……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终是将那三车尸首统统安放完毕。
“呼”地一叹气,金富贵盯着这密集的脑袋,抹掉了泪珠,言道:“你们都是对我们金家中心不二之仆,我金富贵今生铭记在心……”
“你们的仇,我若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