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庄秦说不清是怎么的,就是被她吸引了。按理说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小的连个人都算不上,从头到脚哪哪都不至于吸引到他,但是云鎏就是不一样,她惶恐的哭泣着,柔弱的像只未足月的小猫,软的摸不到骨头,连叫声都是细弱的可怜。庄秦注意到她光着的脚,细细的,弱弱的,从宽大的裤脚中露出来,白,嫩,粉红粉红。
尽管脚面上都是脏污,但越是脏污越显得她皮肉粉白,让人心动。
而且她小小的,招人怜爱。她有一张会不自觉将周围人目光牢牢吸引到她身上,并且沾上了就挪不开的脸蛋,肌肤本质是莹白,嘴唇鲜红,睫毛长的惊人,目光潋滟,天生带着水。
小小的就是个妖孽胚子。
庄秦向那处置俘虏的军官招了招手,部下立刻会意,没有再作弄那可怜的小女孩,而是将她挑了出来,跟准备要带走的女俘们一拨。西蜀一带部族之间的征伐战争,从来没有投降的说法,都是死战到底,胜利的一方对失败的一方赶尽杀绝不留活口,偶尔会留下一些姿色不错女人带回去当做战利品,数量也不超过二十个。
云鎏抱着怀中那哇哇大哭的婴儿死活不肯放,只不住叫道:“它是女的!它是女的!”徒劳的想保护它,士兵要打她,庄秦清咳了一声制止。手掌按了按腰间配剑,他不紧不慢过去,随步拔了剑出,云鎏吓的目瞪口呆,庄秦将剑横在她颈前。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剑,云鎏浑身一震,跟着剑锋抬了头,直着脖子不敢动。
那双颜色湛绿,美丽惊人的眸子绝望而认命的看着庄秦,目光对视,庄秦的眼神就定在她脸上半天挪不动。
云鎏颤道:“它是我妹妹,求你了,让我留下它吧。”
庄秦没有作答,面无表情的以剑挑开她怀中羊皮,眼眸低了低,看清了婴儿腿间小东西。
没有声张,仿佛确认了似的,他收回了剑,用纯正的汉人官话说了一句:“是个女孩,先留着吧。”
他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云鎏由此得活。此事发生在西蜀李汉元光九年,益州刺史李卞收复了成都,同年派大将马繇西征,剿灭了一直同他作对的刘耽部众,将原刘耽统治下的区域全部纳入自己的统治范围,平定了蜀川,于成都登基称帝,立国号为汉。云鎏并非是刘耽匈奴人族众,她的家族是个杂胡小部落,依附刘耽,因此战被殃及,举族皆夷灭。
汉人瞧不起胡人,同为胡人的,也瞧不起血统不纯,人口稀少的杂胡,他们不会种地,也不放牧牲畜,也不擅长打仗,多从事打铁筑墙等手工业,跟别的部落换取牛羊食物,依靠别的大部落生存。在马繇的氐人士兵们眼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