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鱿鱼道,“老板,凡事都赶个早,明天或者后天我跟何大龙就去找那个罗祥通,趁早把事给办了。”
在这事上,鱿鱼也比较着急,当天晚上就与何大龙商量,决定第二天前往双临找罗祥通。
次日,同样前往双临的还有丁方芳,她要找潘宝山讨个“公道”。
当丁方芳来到潘宝山面前时,潘宝山显得有些不屑一顾,这让丁方芳有点慌,实事求是地讲,本来她就有点心虚。
“哟,丁局长,看上去有点情绪呐,我给你倒杯水。”潘宝山几乎是冷笑着,慢腾腾地站起来,道:“远来的都是客。”
“水就不需要了。”丁方芳鼓了鼓勇气,“不过对我的有关通报批评,还需要你做出更正,并……”丁方芳实在说不出“道歉”二字。
“呵呵。”潘宝山已经倒好了,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对丁方芳道,“丁局长,你坐下来慢慢说,并什么?”
“没并什么,我只要求局领导做出公平的更正。”此时,丁方芳觉得潘宝山身上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在这股尊严面前,她仿佛一下变得很渺小,被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丁局长,你怎么像个小孩子?”潘宝山故意这么讥笑着说,以彻底摧垮丁方芳的防线,“瞎闹腾什么,是谁指使这么干的,不纯粹让你出大丑嘛?虽然你保养得不错,看起来还鲜亮,好像还年轻,但其实你年龄也不小了,还能丢得起那张……脸?”
丁方芳一下就感到了潘宝山那软中带硬、笑里藏刀的讥笑,她能听得出来,潘宝山本来是想说她丢不起那张“老”脸的,虽然“老”字没说出来,但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这是种莫大的屈辱。
“不管怎样,我们松阳电视台没有违规插播广告,局里对我们的通报批评没有依据。”丁方芳努力控制住情绪,“不信可以到省广电监测台去查看记录。”
“去监测台干什么?”潘宝山又是一声冷笑,“你以为找点关系,跟监测台打个招呼就能颠倒黑白?”
“谁打招呼了?”丁方芳的怒气被激出了一些,有了点无畏的勇气,“我讲的是实事求是,监测台的记录是科学依据。”
“要是没有记录呢?”潘宝山嘴角一歪,道:“你丁方芳神通广大,把记录抹掉让事情查无对证,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底牌一下被揭开,丁方芳顿时愣住了。
但潘宝山还是不依不饶,笑道:“丁局长,刚才你既然说到实事求是,那不妨过来看个东西。”
潘宝山把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扳了扳,朝向丁方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