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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勒和邵冬同寝这么久,也知道邵冬的脾气,说不要就不会要,不是不知好歹,就这么个性子。当下也只能抽了十几张递给邵冬,还补充一句:“这叫放贷啊,等哥那天结婚了,你要送个超级大红包才行。”
邵冬随口问了句:“艺人能结婚?那得等多久啊。”
程勒咳嗽了声,伸手掐着邵冬的脖子:“老子放个几十年的债,真有结婚那天,你送我套房子!”
邵冬没理会,趴在茶几上涂涂画画。
病房是套间,里间里有专门的人在看护,两边的门都敞开着,邵冬平常就坐在会客室里看看看电视,写些东西。
程勒看见了一把抓了过去,看着看着嘴里开始哼哼。
邵冬:“别看了,还没成型。”
程勒:“这曲子,作词了吗?要不我写词,我们班的期末正好要交,你谱曲我填词演唱,到时候署咱俩的名。”
邵冬犹豫了下,上次那件事始终是根刺,他本不想计较,但总听人说那歌多好曲子多棒时,心慢慢地无法淡定。
“真不行,上次那首歌……”
“得了,上次那事我都记得呢,吃一堑长一智,不过要是没那事‘雅蝶’也不知道我。”
邵冬左右为难,这歌若搁在以前程勒要就给了,可现在他不得不多个心眼。
“那好,这歌作曲编曲是我,歌词你来填。”
程勒咧开嘴笑着揉揉邵冬的脸。窗外的阳光正好,树叶褪去了青黄,张扬的绿缓缓铺开,风吹过,树叶上的光斑摇曳。
室内的俩个小伙子挨在一起,一个大谈日后的美好星途,另一个默默地涂涂写写,时不时点头附和。
护士推着车敲了敲门,“量体温。”
程勒拉着邵冬出去,低声问:“邵冬,你爸住这里得花不少钱吧,我听说湖区医院都是老干部住的地方,没路子连普通病房都住不进来。”
邵冬:“卫先生安排的。”
程勒:“卫先生就是你那个瞎眼的学生?”
邵冬瞪眼:“他就是眼睛不好使。”
程勒吹了声口哨:“乖乖,当老师还能遇到这样的学生,早知道当初你找我过去教声乐我就答应了啊。卫先生家里有没有想学声乐啊?他家有没有漂亮的女孩子?”
邵冬翻了个白眼,推开程勒的胳膊:“没有。”
“长得只要能看的也成。”
“真没有。”
程勒死皮赖脸地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