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血花。没能受到更重的伤害时因为羊皮袍子在骚扰,少年郎手中的柴刀每每要么以一种两败俱伤的气势逼迫灰衣刺客脱身。
武技之道,修为境界均不如对方,沈旭之只好搏命。而且少年郎心中盘算的清楚,这灰衣刺客并不怕死,但死也要杀掉兰明珠,在兰明珠死在匕首下之前,和自己同归于尽没有任何好处。
正如少年郎猜测的,每当要两败俱伤的时候,灰衣刺客便会只在少年郎身上留下一道血花,要么退去,要么变招。
一名刺客,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还能剩下什么?
不管剩下什么,都足够杀死已经半残的沈旭之了。眨眼之间,两人交手二十余招,少年郎浴血而战已经强弩之末。最后一招,手中柴刀被击飞,斜斜的钉入房上木梁当中。
刺客没有丝毫情绪,不见被人阻拦的急躁,也不见即将获胜的喜悦,只是极其专业的机器一般的逼退身后的羊皮袍子,再次攻了过来。
少年郎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虽然沈旭之模糊的认为如果自己让开房门,这灰衣刺客未必有时间冲自己补上一刀。但只是转念之间,这个念头便被胸中一股磅礴的血气笼罩,击碎,如蝴蝶般飞舞,消残。
全身肌肉暴起,左臂上的夹板,绷带被弹飞,有意无意之间化作道道暗器射向灰衣刺客。虽然没有阻挡住灰衣刺客的来势,却因为灰衣刺客几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躲避而慢上了一分。
沈旭之雪山气海再次变得鲜红,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意识,只是凭借着本能在作战。身后纹刻化实为虚,一只活灵活现的九尾天澜白狐出现在身后。张牙舞爪,漫天血腥杀戮的味道弥散在木毒绿雾中,更显狰狞。
匕首刺到,少年郎左臂画圆,右手搭在匕首的背上,与我之钝,触敌之无锋。已经深得太极圆转如意的精髓。
手指微动,一股强劲的气机流转带动匕首斜向偏了一偏。左手一招高探马,径直打在持着匕首的手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混杂在少年郎低声闷喝中,左臂击中刺客,顺势画圆,钩住刺客的右手,撇脚转腰分手,灰衣刺客如同一只受伤的惊鸟般被带了起来,弓步分手,收脚握拳,像是预定好的一般,灰衣刺客撞了上去。
一拳击在灰衣刺客的胸膛上,柔顺的气机瞬间变得暴烈无比,在灰衣刺客胸前炸开。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少年郎浑然不觉,只是跟随着本身的战斗本能与身后九尾狐的灵巧浩瀚,弓腿挑拳,收脚翻掌,扣脚穿手。灰衣刺客试图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一道道丝线,一道道坚韧无比的丝线层层缠住,无法摆脱。
更让灰衣刺客绝望的是一道道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