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修文离开,门缓缓关上,林学寅的脸色渐渐地沉下来:“落兮,你为什么躲着我?”
真是明知故问,落兮盯着林学寅的眼睛:“父亲,您为什么非要见我?”
林学寅恼怒道:“我是你的父亲!”
落兮慢慢地说:“父亲,正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我才躲着你。实际上,我们不是彼此都不愿意相见吗?”
“你……”林学寅气结,落兮这是专门在气自己。
看到父亲生气了,露出了他本来在自己面前常见的状态,落兮微微放下了心,不知为什么,父亲越是和蔼可亲地面对自己,她的心越是忐忑不安。
想了一下,落兮斟酌地问:“父亲,您为什么非要我回京城?”
林学寅重重地“哼”了一声才道:“你是我林学寅的女儿,难道还要去给别人打工?你让我的面子放在哪?”
这话是实话,只是,是实话的一部分。
既然父亲说了一部分实话,且丝毫不提昨天的事,落兮决定也不提,也说一部分实话:“我在这里经营一个福利院,修文还有几个朋友一直在帮我,现在,福利院正在设计施工阶段,我离不开。”
林学寅却是不知道福利院的事情,听到落兮说起,一愣:“什么福利院?”
落兮也是一愣,跟着就明白过来,宋修文并没有把自己的事汇报给父亲,对宋修文的好感又上升了一点。
落兮简单地把福利院的事情说了一遍。林学寅却是相信了落兮的话,先入为主地认为,福利院主要是宋修文在资助,落兮手里有多少钱,他还是知道的。
心里不以为然,林学寅还是点点头,带着欣慰的语气说:“你的母亲若是还在,知道这些,一定会开心的。”
落兮的鼻子忽的酸了一下,母亲,最关心自己,爱自己的人早已不在了。
“落兮,还记得你母亲留给你的那支木簪子吗?”林学寅的声音很是慈爱:“你母亲还在的时候,不止一次地说,这个簪子是留给你的。”
落兮点点头,那支簪子,昨天,已经和母亲的其它遗物一起锁在银行的保险柜里,今日,自己头上别着的,是另一把藏红色的木簪子。
“可能是老了的缘故吧,这些年,我越发地想念你的母亲,你母亲的微笑越来越常出现在眼前,你,很像你的母亲。”林学寅叹息着,眼神有些迷离。
好一会,林学寅才恢复了常态:“让我再看一眼它吧,好久,没有看到你母亲的东西了。”
落兮凝视着父亲,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