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锐在谢玉衡的面前一贯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此时被谢玉衡的一句“恶心”,勾起了心底的恨意,意识到靠着自己的温柔再难打动她,不禁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豹哥说得对,都是这个女人勾引自己,才将自己害得这样惨。
看到谢玉衡惊慌地跨过凉亭的底座栏杆想要离开,哪里肯让,冷笑一声就逼过去,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谢玉衡慌了,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谐趣园里分外安静,没有游人,这个郝锐一步步过来,只要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眼里赤luo裸的欲望,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扶着凉亭的栏杆,人站在外面窄窄的石板上快速的往外移动着,只盼着快些离开这个凉亭,只要到了前面的地面上,路宽敞了,就能跑掉了。
郝锐哪里肯让谢玉衡如愿,看着谢玉衡慌不择路的样子,他狞笑着:“你还往哪里走,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玉衡,你就不想我?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啊。”
侧着移上两步,就把谢玉衡逃走的路线堵住了,他也不着急,欣赏着谢玉衡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涌出报复后的快感,让你也尝尝无助的滋味,让你也知道一下什么是绝望。
谢玉衡真的绝望了,郝锐就站在自己前方两步远的距离,自己要么进到凉亭内——就会正好扑进郝锐的怀里,要么,她惊慌地四处看着,前边一米多外就是湖的岸边,大块的青石点缀着河岸,只要自己跳过去,贴着岸边跑上几步,郝锐必然不会想到自己能这样做。
谢玉衡抬头看一眼郝锐,又偷偷地瞄一眼岸边的青石,自己只要侧着迈上一步,心里掂量了一下距离,猛地迈开大步跳过去。
谢玉衡的心里想的好,只要跳过去,就可以摆脱掉郝锐,事实也是这样,跳过去,她就占得了先机,郝锐要想追上她,势必得先离开凉亭,或是跟在谢玉衡的后面也跳过去,不论哪一种,都会落后谢玉衡几秒的时间,只要有这几秒的时间,谢玉衡完全可以先跑开,离开这条幽静的小路。
可是,千算万算,谢玉衡就是忘记了今日自己穿的是裙子,还是那种开口不大的筒式的裙子,她这样一迈步,腿就被裙子束缚住了,根本没有迈开,人却按着惯性向前扑去,“啊”的一声惊叫,身体就歪斜着扑向岸边的青石。
“咚!”的一声,谢玉衡的头重重地撞在岸边的青石上,只觉天旋地转,头部钻心的疼痛,身子一凉,身体不受控制地坠落水中,眼前的一切立刻就恍惚了。
手脚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身体很沉很沉,双手徒劳地挥动了几下,眼前一团红色飘起,是自己的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