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愧疚作祟,伍桐将姚景一拉,翻身压上他,吻了下去。想用热情带动他。舌交缠在一起,共享缱绻的热度。她咬着他耳朵喊他名字,又拨开他的衣服一路往下舔,直至裤间。
纤指挑开皮带,伍桐仰面满是媚态,目光攫住姚景怯又热的眼,伸出软舌,在那因醉酒不能硬起的柱身上触了触,又张开小小的口去吸顶端。
身下人微微颤抖,呼吸急促,猛地拉住她胳膊往上,翻了身,拿腿间疯狂蹭她腰腹,又破入她口掠夺尽空气。结束才说:“姐姐今天做了什么坏事,对我这么主动。”
伍桐一顿, 本想如以往一样告诉他,她见了周烨,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她头一次掩饰道:“怎么会。”
姚景眼睛暗了暗,情绪并不高:“那以后做坏事,不要被我抓到。不然姐姐,就出不了这个房间了。”
到底只是伍桐多心,这件小事终究没起什么水花。她与姚景不谋而合地增加了给对方打电话的频率,关系还如从前,并未有甚裂缝。
之前市里的那场比赛,伍桐只拿了参与奖。大三结束,周烨引荐伍桐去参加亚洲大学生策展赛。与周烨谈题材都只能在病房,吊瓶一罐罐,他说几句话便心脏疼痛,声音慢而无力。
伍桐终于道:“周烨,你有没有想过,做手术,活下来。”
周烨勾了勾唇,还在玩笑:“是我活下来,能让你记住,还是死了能让你记住?”
伍桐不与他拌嘴,坚定道:“活下来。”
周烨失神地笑了,喊她小姑娘。
“你这么说……活着好像也挺不错的。可我都……这样了,你才劝我,不觉得……太迟了?”
“你还没死,就为时不晚。”
“你还有功夫气……老师。”
周烨说着,又因疼痛紧皱眉头,紧咬了牙,闷钝地缓不过劲来。胸口衣服被抓烂,他臂间玉色青筋脆弱地凸起。伍桐急着要按护士呼叫铃,周烨拦住她,将被子猛地掀起盖住自己,蜷缩在其中,艰难地吐字:
“别……别看……我……”
伍桐还是用力拍下铃,说:“周烨,希望你不是为赌我强迫你做手术,才等到现在。”
周烨在被窝里呵呵笑起来,被子都在跟着他身体颤抖。
护士很快到了,一时按压胸肺,确认心跳,又打了针。
周烨复能平静地躺在床上,他呼吸慢而轻,生命体征已以泄洪之势,自他身上流逝。他伸出一只手,寻到伍桐的指,捏着。
手很凉,凉到透进骨里。周烨偏过头,闭了眼,不肯看她,几近无声:“你才猜到,太慢了。”
“你应该知道,周烨不怕赌。既然死前不虞有了点可怜的爱情,我拿什么做赌注都不奇怪。把生死压在你身上,就是要你,放不下我。”
“小姑娘,只有你让我生,我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