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指尖戳着她的脸颊,直戳得那一块微微泛红,她口中模模糊糊嘀咕了什么,转过身背对着他,但即刻被他掰了回来,面朝着他。她又转了回去,他再掰回,如此反复两次,孟今今不动了,他才满意地收回手。
见她睡得这么沉,想到方才的小偷,他语调微凉,“不会喝酒还喝什么,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回到皇子府,锦风扶着孟今今,问道:“殿下,这女人送哪去?”
“弄干净送到本宫屋里。”
锦风愣了愣,殿下是终于受不了驸马成天花天酒地要报复了吗?!
洗去了身上沾染的丝丝酒气,寄延拖着一身长袍,赤脚走到屋中,孟今今已经被送过来,躺在床上。
他在镜前坐下,下人上前拿起梳子,一丝不苟地梳着他披散的乌发。
寄延的眸光渐渐从自己的脸上转移到镜中的另一张面容。窗门未关,床帐时而浮动,遮住了她酣睡的侧颜和不点而红,微微张启的朱唇。
“下去。”
“是。”
下人放下梳子,退了出去,关门前,朝孟今今瞧了眼。
寄延侧过身,宽大的袖口滑落至他的臂弯,他单手托腮凝视着她的侧颜,随后又起身走到了床边。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所及,并没有见着那串珠链,呢喃:“怎么什么都要本宫亲口说呢。”虽然她没戴,但他知道她没那个胆子扔。
长发倾斜,他的拇指触上她柔软的唇,刚按了按她的下唇,她突然动了动唇,呓语了声渴。
指腹像是被她亲了亲,奇异的感觉迅速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指腹,又看了看孟今今,最后起身去桌边倒了杯水回来。
养尊处优从未照顾过人的二皇子,哪懂喂水,加之动作有些许粗鲁,一半的茶水就流到了她的脖子上,人也呛醒了。
孟今今一脸懵地看着二皇子的脸,她在做噩梦吗?
“醒了?”
听出他的语气有点遗憾,像是没玩够一样,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在没什么异样。
她的反应有些慢,下意识就先起身要下床。
寄延拿着帕子帮她胡乱地擦嘴,见她呆愣又警惕的样子,唇角弯了弯,“姐姐不好奇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吗?”
孟今今立刻问道:“我怎么在这里?!我明明在酒楼,酒楼……”说到最后,她目光一滞,想起了自己蹲在路边睡着了。
他一字一句缓缓吐出,带着嘲弄之意,“在路边捡的。”
孟今今以手遮面,不该喝大的,怎么就刚好被他看到了。
寄延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指尖点着床面,语气改为怨艾地说道:“搬来这么久,也不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