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懵了下,忽然觉得手脚冰凉。
“刚刚不久。”
她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又有些惊愕。他怎么会等到现在。
要是她如约过来,也许他就不会遇到这事……
这时六肴大门走出了一名身着黛色暗纹裙的女子,双手背于身后,阔步朝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似有些急不可待。
他指着那名女子,有些着急地扯了扯孟今今的袖子,“就是她。我亲眼看到那个把公子从后门带出去的人去找她了。”
孟今今站起了身,盯着那女子朝马车走去。她见过的权贵官眷并不多,她仔细回想,也不知道这人是哪家的。
视线突然被挡住,孟今今正想绕开,却听到他出声唤自己今今。
眼前的魏致,披着白灰鹤氅,心头似有郁结,面上瞧着格外颓靡,加之肤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像个羸弱的病公子。
孟今今看着他这副模样,下意识蹙起了眉心,他似乎是受了伤。
她差些就要脱口而问,但因心里悬着别的事情,她忍下了,避开他望向了那女子。
可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了他们这边,停在马凳上。
孟今今险险收回视线,才没被发现。她怕那女子发觉自己的异常,没有再往那边看去,故作平静,抬眸扫了他一眼,“有事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这几日过得好不好。”他不自觉地捂上了腹部的剑伤,见她不知是没看出他受了伤,还是看出了却无动于衷。他难免黯然,比起后者,他宁愿她没有发现。
她压低声音道:“我很好,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事情,你如果没有要事就先走吧。”
孟今今心里紧迫却只能憋着。但她着急离开的样子,在魏致眼里变成了对他的不耐。
只是这么一点点便足以令魏致昏昏欲坠。
孟今今看魏致还不走,吸了口气,余光瞥见那女子仍在看着他们这边,像在看什么热闹似的,扯着魏致到了边上的角落,躲在摊位的后头,隔挡对方的视线。
她蹙起眉,“你究竟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在现在说?”
他像是丢了魂似的,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她,唇瓣动了动,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如今待他已经连耐心都没有了。她已经如此厌烦他了。
如一把冰刃刺进他的胸口,疼意和冷意在四肢流窜,连呼吸都在撕扯着他的伤口,疼得他几近麻痹。
魏致迟迟不说话,孟今今回头一看,见那女子的马车已经驶离,便也顾不得魏致了,心一狠:“我得走了。”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直接转身走了。魏致伸去要拉住她的那只手慢了一步,扑了个空。
看着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