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周煜发现他这小孩儿似得举动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为了帝国英雄的面子和他们日后的融洽相处,还是给忍住了,在键盘上由衷地敲了句谢谢,便开始给西瑞尔准备药水。
捧着杯子给西瑞尔放了根吸管,昨天晚上他就发现西瑞尔脖子以上的地方已经恢复知觉了,他大概也明白了周煜的用意,并不抗拒吃药,所以索性就没再拿助吸器,虽说这样会有些吃力,但既然恢复了,当然是尽早锻炼的比较好。
西瑞尔对他的安排一点异议都没有,倒是在他凑近的时候,眼神一转,落在了他绑着白色绑带的手指上,然后目光瞬间一沉。
“嗯?哦,这个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周煜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伤口道,“一下就能好的,不是什么重伤。”
确实不是,只是昨天晚上周煜弄得太晚,累的要命,一时省力气懒得找草给自己弄了而已。不过解释完了之后,一个念头突然闪到了周煜脑海中。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只反常的老虎,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个自动版银棍,还有感情表达明显不怎么顺畅的西瑞尔,眨了眨眼睛。
他脑子里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得,难不成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和他一样半个哑巴上将给他的关怀……?
那可真是挺迂回的。
不过不管他是出于感谢还是别的什么,这样的做法都让周煜觉得……挺窝心的。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体会过了,然而到了克林顿宫之后,似乎突然就频繁了起来。
低头扫了眼,只见西瑞尔已经自觉地开始喝药了,眼皮子耷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一下,周煜突然觉得,其实这性格也挺好玩的,再加上长相……除掉他那个挺逆天的体质以外,也没什么他想象中难以相处的上将架子。
上将。
想起这两个字,周煜的目光突然就暗了暗,瞬间收回了自己所有想法,坐回高椅上开始认真地琢磨起那个自动银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