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老爷子一辈子的最后一场战争了,我当时很小,不懂太多问题,只知道他很坚持得要活捉温特丽,那时候我总以为他可能是想杀鸡儆猴,引起重视,可后来才明白,爷爷他应该是想借着温特丽的事情,传达点什么,对整个亚特。”
“不过这件事让他很犯难,他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却一直在想办法帮温特丽,以及被她率领的那群族人,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办法,他就死了。”
虞渊说到这的时候,声音平稳到几乎听不出情绪,然而褚书墨的双眼却猛地一睁。
“是温特丽的余党做的,在他们眼里,我爷爷大概是让他们行动失败的,罪为祸首。”
这点曾经在少年时期百般困扰着虞渊,父亲不管母亲不疼,从小他就和爷爷最亲近,当年的事情也看在眼里,整个亚特上层,分明只有他爷爷虞镇一个人想用那次危机转变一下两个种族之间的关系,却不曾想过自己会死在温特丽的余党之下。
所以在少年时期,虞渊的的确确,是很恨温特丽的。
“虞将军他……不觉得愤怒吗?温特丽犯下的事。”褚书墨见虞渊停下来了,有些小心的问道。
“肯定有,不过到他那个年纪,看得多了,想的应该也多了。”
虞渊还记得,当时爷爷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先是震惊,完了,竟然有些颓然得坐回了沙发上。
他告诉虞渊,债这种事情,欠了,就是要还的。
在温特丽带领着她的队伍在边境大肆屠杀魂兽之前,每一个魂兽的手上,都沾了太多太多诺尔族的鲜血。
以至于一直到现在,虞渊都有点想不明白这件事。
千百年来,魂兽族对待诺尔族的方式,让虞渊觉得当年那些事,哪怕温特丽不做,也总有人会做的。
尤其是在看见李逵的过去时,虞渊甚至有点赞同温特丽了。
这不是什么可以用人道主义来权衡的事情,如果有人想让你,乃至你整个种族灭亡,你除了奋起反抗以外,还能怎样呢?
在涉及自身利益时,别说温特丽,这么多年下来,魂兽才应该是首当其冲,最为自私自利的一个。
可他又从心里觉得,温特丽做的也不是很对。
这样纠结来纠结去的想法曾经困扰了他很久,让他一直都有点想不通。
目光落在面前认真听他讲话的少年身上,虞渊突然内心一动,然后问道,“你觉得,温特丽这么做对吗?”
“不对。”几乎完全没有思索,褚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