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个好死不死的是魏忠贤的老乡。
虽然他自认品行无瑕、尽忠职守,但是他和魏忠贤是老乡这个关节却是无论如何也是绕不过去的,现在新皇登基,正在大力惩办阉党,与魏忠贤有同乡之谊却成了他的把柄。
在魏忠贤执掌朝纲时,他并未阿附,但不可不说他却是因为同乡这个原因让魏忠贤促成他破格提拔的。
在他任上,虽然他一直没有与阉党交从过甚,但是他也没有受到来自阉党的刁难,这背后定是魏忠贤看在同乡的份上给了他些许照顾。所以李国普对魏忠贤入狱,心中却是有些矛盾,这些时日以来,在内阁当中也是三缄其口,轻易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施凤来见李国普默不作声,心中暗恨:“自魏千岁入狱,这李大学士越发沉默了,好似与我等共事便是折辱了他一般。凡事都要与我等划清界限,朝中谁人不知他是魏忠贤同乡,魏忠贤才对他破为看重,破格提拔的?”
施凤来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吟吟地问道:“元治(李国普的字),皇上的这份通知方才你也看了,却不知作何感想?”
李国普眉头微皱道:“皇上的这份通知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只是有几处看得不甚明白。”
黄立极和张瑞图捧着茶杯点了点头,施凤来手中拿着通知,也是微微点头静待下文。
李国普接着说道:“其一,日期未用天启年号,写的却是二千一百七十八年,却不知这是为何?”
黄立极拨茶的手忽的一顿,恍然道:“二千一百七十八年,皇上莫不是用的衍圣公的诞辰纪元?”
其余三人经他这一提醒,眼中一亮,附和道:“理当如此!”
张瑞图疑惑道:“这日期若是首辅大人没有猜错的话,确实应当如此,可是为何这通知行文顺序如此……别具一格?”
四人又陷入深思,黄立极轻叹一声道:“圣上心思难料,如此行文也不知作何解释。”
施凤来说道:“此事也非无解,方才曹公公说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倒是可以去向皇上请教。奈何数月前皇上下令让我等编纂的《大明朝廷政务报告》已经被打回来三次了,若是我等还要因为如此小事劳烦圣上,不免给皇上落下个能力不济的印象。”
张瑞图眉毛一抬,说道:“皇上子登基以来,增添了许多以往从来未有的公务,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可以给我等解惑。”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道:“谁?”
张瑞图圆脸一抖,说道:“自然是现在朝中风头无两的福王世子了!”
李国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