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试探谁的身上有伤,这血腥味道是瞒不住的。慕容流风身前中了三刀,肩膀还挨了秦野火一石头,如果不让秦淮看出破绽,唯一的办法便是用凝膏抹在肌肤上,等着干了以后便会凝固在肌肤表面,如同石头一样坚硬,不会流血出来,也不会挣裂伤口。
凝膏在古代就相当于现代的水泥。
只是,凝膏有剧毒,随着皮肤渗入五脏六腑的时候,每隔一刻钟便会有蚀骨焚心一般的剧痛,而且,时间久了,若要扒下凝膏,通常是连同皮肤一起剥下,其痛苦和折磨不亚于刺肉刮骨之痛!
单是想想,便会让人冷汗直冒!
但是齐茫没有再劝慕容流风,因为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这场鸿门宴躲不过去,又没有别的办法。四少爷肩负着重振慕容世家声威的重任,他注定是要背负起所有痛苦跟压力的。
主仆二人一路无语回了慕容家的百竹园。
院内,万、事一个抚琴,一个吹笛子,本是悦耳动听的一首曲子,却被她们吹的好像送葬的曲子。
慕容流风唇边挂着笑意,朝她们摇摇头,示意她们吹奏的欢快一点。然,两个人瘪瘪嘴,却是快要哭了。
因为慕容流风现在无法说话,他嘴巴上咬着一块帕子,正在经受凝膏凝固时第一重毒发的痛苦。
胜、意二人跪在他身边端着要用的药材,一带着斗笠的老头正在给慕容流风上药。
老者带着斗笠看不出年纪,只是从驼背的姿态上看,应该是七十岁左右的年纪了。老者不像四个丫鬟一样心疼不忍,他沉稳的下手,抹平凝膏,继而固定。
只是,他挡在斗笠下,眼底闪过的痛惜不比其他人少。
一旁的齐茫握紧了拳头,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随着那些凝膏的固定而凝结了。他堂堂铁血男儿,此刻也是红了眼眶。
慕容流风虚弱的躺在躺椅上,唇边始终是一抹安然的笑意,听着万、事弹奏的曲子,他微微阖上眼眸,这才忍受不住皱了下眉头。
刚刚,为了不让众人为他担忧,他真是忍得很辛苦。
四肢百骸的剧痛无法用语言形容,他只有在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自己感兴趣的画面,以此减缓疼痛。眼前跳出来的画面,竟都是同一抹娇俏之中却带着无尽清冷的容颜。
秦野火……秦野火……一直都是她。特别的少女,特别的气质。他想起下午在集市上,他的手眼看就要触碰到她的胸部了,其实,指尖都已经扫过她胸前的衣服了。
她开口就骂他色狼?呵呵……不知怎的,想到这里,身上的痛真的减少了很多。慕容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