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沉着的处理着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这般不同于一般女子的从容以及强大的心理,让慕容流风再次被震慑到,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情愫在剧烈的波动着。
越来越想要走进她心中,了解她的心,究竟在想什么?她的人,又究竟经历过什么?是否如他一样,曾经在炼狱之中淬炼成长?
慕容流风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那颗隐藏很深很深的心,第一次,这么想要贴近一个人。
而且,最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人还是秦宅的秦野火。慕容家未来最大的敌人!心底微微抽痛了一下,慕容流风蹙眉。
野火看着他皱眉头的样子,以为他是疼了,手下动作没有减轻,而是加快。如果她此刻故意放柔了动作,那么也就降低了效率,没有什么比速度解决更加能减轻痛苦了。
并非她不仁慈,而是事实如此。
野火包扎完毕,看着满身上下裹得像是木乃伊的慕容流风,不觉皱眉,“你这个样子怎么参加晚上的凌珑大赛呢?别人见了还以为秦家闹鬼呢!”
野火揶揄着慕容流风,起身走到一旁洗手,她的侧面完美的呈现在慕容流风面前,他歪头看着,屋内有些暗沉的光线洒在她的脸上,无端的,让那有些潮湿的光线变得生动明媚起来,她的鼻尖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粉唇嘟着,似乎是很不满意手上那洗不掉的血迹。
慕容流风咳嗽了一声,撑着身子勉强起来一点,他指着柜子道,“那里面有蚕花的叶子,可以洗去血腥味。”野火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走到柜子那里打开,找着慕容流风说的蚕花。
刚才因为急着给他找金疮药,竟是没仔细看这个柜子。里面的瓶瓶罐罐摆放的都很整齐,每一格上面都写着分类,什么花类,草类,中药类,分门别类很是详细。
野火毫不费劲的就找到了蚕花,放到手上揉了一下,果真,那血迹跟腥味散去了九成。
野火微微一笑,扭头,有些鬼鬼的看着慕容流风,“你这里的东西,送我几样可好?”她说着,眼底闪烁的光芒有些刺目,慕容流风微微眯起眼睛,虚弱的点点头。
不知怎的,他明明喜欢看这双眼睛,可是却越来越逃避了,只觉得这双眼睛,看上一次,就会被刺痛,越来越痛,眼睛的痛,随时都会传到心底,那感觉,说不出,却深深存在着。
见慕容流风点头了,野火毫不客气的搬了一堆在桌子上,她看到慕容流风眼底流露出的惊讶,不觉有些不满,“你不舍得?后悔了?”
野火挑眉,态度前后转变之快,让慕容流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