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状似悠闲地抱着双臂,厉色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缩在屋子一角的郑媛,语调平淡:
“说吧,为什么女扮男装跑到南风馆去?还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要是说不出让本王信服的理由,别怪本王不懂得怜香惜玉,家法伺候。”
郑媛摸了摸有些昏沉的脑袋,感叹,这酒的后劲真大。先前在南风馆的时候还不觉得,回到王府后身子软绵绵的,只想拥抱舒暖的大床。
反应虽不及平时快,但她依然回味出宗政墨话中浓浓的威胁,憨憨一笑,胡言乱语道:
“九……九皇叔啊,我是去找你的呐,你也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还去那种纵情男色的场所?我可是去规劝九皇叔收敛心思,回归家庭的温暖。”
满嘴胡话,没有一句真话。
宗政墨眉头越皱越紧,幽深的凤眸宛若千年的寒潭,深不可测,直视着她的眼睛。
郑媛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抱紧了些身子,只觉得空气中异常的冷冽,她撑着墙壁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醉眼迷蒙地看着宗政墨,毫不畏惧他眸中的阴冷,口齿清晰:
“好啦,本姑娘是慕名而去的,我本来想去逛逛其它的青楼,可这些里面都是美女,本姑娘就是一个大大的小美女,为何要去欣赏其他女人的美貌呢,这不科学,于是我就到南风馆观赏小美男了。”
宗政墨邪魅地靠在软榻上,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和煦如春风般地朝着郑媛招了招手:“过来。”
“不要。”郑媛双手环胸,一脸戒备。
种种迹象表明,宗政墨不会轻易放过她,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会真要家法伺候吧?
“九皇叔,王府里有家法么?”郑媛仰着小脸,娇憨地问道。
千万不要是打板子之类的呀,她的屁股那么弱肯定要遍地开花的。
宗政墨优雅地摩挲着手上的玉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整个人慵懒而冷魅:
“死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本王就是家法么?而且,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没有一个让本王满意的原因,你可是在逼着本王对你动用家法.”
啊啊啊,搞什么?感情她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费口舌。
郑媛一阵狂躁,纠结着要不要夺门而逃,她才不要受什么不人道的家法,目测了一下双方的实力,相差大过悬殊,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能从阎王手上逃命啊。
唉,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么吊着她的胃口,是几个意思呀?
但愿,你老人家不要像上次那样将她扔到水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