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着眉头说：“哥，这群大爷大妈这样做算不算非法集会啊？”
“从法律上来说，他们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从人情上来讲，谁也没有办法对这件事情下一个简单又直接的结论。”
林昆点了点头：“可是，你不怕人家保安上去驱逐吗，万一出现踩踏事件怎么办？”
张小凡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这些大爷大妈可是把碰瓷的精髓领悟到了极致。”
“这个时候，谁上去谁倒霉。东海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准这些人里头，还有他们集团员工的七大姑八大姨呢。”
张小凡和林昆说话的间隙，就有两辆电瓶三轮车从巷子的另外一头开了过来。
车上都是箱子装的鸡蛋。
张小凡就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后背取出了一个弹弓，然后递给孙二牛。
“这个弹弓我特意做了加宽，专门用来投射鸡蛋，等一下你找一个隐蔽的位置，旁边放两箱鸡蛋就行，到时候我指哪，你打哪。”
“嗯。”
孙二牛点点头，抱着两箱鸡蛋，迅速转身离开。
孙二牛这边刚走，张小凡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张小凡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打来的人是丈母娘！
他连忙接听电话，在对着陈金凤说话的时候，给旁边林昆的感觉就像是人都矮了一截。
“张小凡，你死哪去了，赶紧过来跟老娘一起吆喝，今天要是不把钱给讨回来，老娘就死在路边！”
“好嘞，我这就来！”
接着，张小凡就让卖鸡蛋的老板，将两车菜鸡蛋，全部送往示威人群之中。
骂累了的陈金凤，把喇叭递给旁边一位有着水桶腰身的大妈。
这位大妈中气十足，她把平时用来骂街的那一份功夫，在这里展示得淋漓尽致！
张小凡很是狗腿地给陈金凤递上了一瓶矿泉水。
陈金凤可能真的是骂累了，她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然后瞪了张小凡一眼，张小凡立即主动地把瓶盖打开。
陈金凤一边喝水一边问张小凡：“你买那么多鸡蛋干嘛？”
“咱们这里再大声，里面那些家伙如果装聋作哑，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这些子弹，呃不，这些鸡蛋，等一下就是咱们的武器。鸡蛋砸人，对方不会受伤，但是效果却非常好。”
“而且这些鸡蛋基本都是臭的，老板说都已经过期一个多月了，有些甚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