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堆红红粉粉的东西。 她一怔,脑子转不过弯,胆战心惊,感觉自己突发恶疾离入土不远。 等冲干净了,才想到是牛排。 回到床上,发现又有来电。 廖希说不回消息,怕你睡过头又不按时吃饭。 路起棋扣住床单,往指尖绞起一块,缓缓开口:“是我妈。” “廖希。” 她叫他,一边抚平发皱的棉布,低声说:“她的小孩没保住,我刚刚在安慰她。” 她猝然提到这个平时闭口不谈的话题,廖希沉默了一瞬, “棋棋,你觉得难过吗?” “我不。” 照以往,路起棋应当多少有感怀,但不巧她正陷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能扮演正常人说话就耗尽力气,更别提共情。 路起棋说:“我心如磐石,不以爸喜,不以妈悲。” 廖希说:“ok。” 于是刚才凝重的气氛被搅散不少。 只有问话难堪地哽在喉头。 以前看文艺作品,主人公为戏剧张力和矛盾冲突,常被剥夺说人话的权利,成为见事不会张嘴问的哑巴。 路起棋想,这样半遮半掩的试探,暧昧不清,累人难受得不如做哑巴。 “我看首都今天降温得好夸张,你多穿一点哦。”她说。 话题转得突兀,廖希说好,当她是不想多谈,接住关心他的话头,语气更缱绻一些, “穿了,感冒有人要不给亲,我过两天就回去。” 他又抱怨:“麻烦,本来和你过个周末,我都预约好新开那家海洋馆门票了。” 廖希看不见的这头,路起棋累得浅浅翻了个白眼。 这样半梦半醒过了两天,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周一到校,开口第一句话就露馅。 路起棋摆弄着课本,在明暗交接线刷啦啦翻页,感慨说:“终于出太阳。” “不敢想象你度过了一个怎样癫狂快乐的双休,昨天前天的太阳猛得我体感有二十度了。” 赵小小撸起袖子,看着心有余悸, “等会儿晨会记得提醒我涂防晒霜。” “欸—” 章可回过头来,有点惆怅有点心烦, “你们听说了没?” 他们在说高三要分班的事。 路起棋没参与也没耳闻过,就在一旁听两人讨论。 原来现在的班级就是上高二前重新分班后组成的,往届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直都是原封不动延续到高考。 “严格来说不算分班,这次是选拔前五十名另外组成一个班,其余不变,不像高一的时候是分班考,我们这学期每次考试成绩都按比例记入折算,期末考可能占百分之四十还是五十。” 赵小小表现出了专属于强者的从容,说:“哦,那我们班能出五六七八个吧。” 她睨向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路起棋, “怎么说?” 他们班上学期末整体考得不理想,路起棋是班级第五,年级排名却还掉到四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