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眼睛。
“唉!”夏鸿升摇了摇头,李安仁也擦了脸,同夏鸿升回去屋中,守着李纲。
忽而,只听得外面传来声音,喊道:“李师如何了?!李师如何了?!”
夏鸿升同李安仁一起身,就见人已经跑到了外间,正是李承乾。
“太子殿下!”李安仁及李纲的家眷见是李承乾,赶紧过来拜见。
李承乾快步上前拉住了他们,不让他们拜见,说道:“父皇得知李师的情况,立刻将太医署的太医都派了过来,孤先行一步,太医就在孤后面。”
“多谢陛下,太子殿下挂念……”李安仁上前谢礼,只说了一句,便又要哽咽了。
“安仁兄切莫如此!”李承乾连忙拉起李安仁,说道:“孤先到外间,以免打扰李师。”
李承乾到了外面,夏鸿升也跟他一起出去。二人走出外间,避开了众人。
“升哥儿,李师情况如何了?”一出来,李承乾就连忙问道。
夏鸿升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孙神医一直在守着,说是只怕过不去今晚了。”
“今晚?!”李承乾饶是已经听了通报,此刻从夏鸿升口中说出,还是一惊,不禁悲道:“难道真的没法子了?”
“连孙神医都束手无策了。”夏鸿升叹了一口气:“无力回天啊!”
二人说话间,太医已经跑了上来。
连忙进去,同孙思邈一起又与李纲把脉查验,却都黯然摇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长安匆匆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为不惊扰昏迷着的李纲,都在屋外守着。
夜幕渐至,忽而听里面喊道:“父亲醒了!”
众人立刻呼的一下全站起来,听出来那呼声是李少植的发妻,李安仁的母亲。
夏鸿升和李承乾立刻进去,孙思邈同何太医正欲为李纲诊脉。
却见李纲脸色带着一抹异样的淡红脸晕,摇了摇头,不让二人近前,只是有些吃力的说道:“老夫大限至矣,不须强求。”
“父亲!”
“爷爷!”
屋中顿时一片抽泣之声,夏鸿升也是两眼发酸。
“哭啼个甚子。老夫今年八十有八,已是长寿。师友尽去,此时倒可以去寻他们了。”李纲说一句话,便粗重的喘息起来,孙思邈连忙过去抚他后背,助他顺气。
却听李纲又说道:“吾孙安仁,老夫毕生之愿,唯天下清明,百姓安居,君王刚正而已。汝父早死,老夫悉心教于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