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了傻子,他不过是一个有智力问题的人,我做的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当然,她晓得自己的话对赵樽没有什么力度。
只不过,存了一丝侥幸心理罢了。
毕竟傻子他真就只是一个傻子,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梅子哭哭啼啼地说:“楚七你放心,殿下派人把傻子送回村子去了。我也一路跟去的,把傻子交给了他家的三婶娘,还给了他一些银子,你不用担心他,有了殿下的吩咐,村里的人也不敢再为难他的。”
皱了下眉头,夏初七又问,“傻子他……没哭鼻子吧?”
一说到这个,梅子的眼泪飙得更厉害了。
“傻子他哭得可厉害了,他不下马车,非得回头来找你,要不是我哄她,说你过些日子便会回去接他,他是说什么都不肯听的……”
听着梅子描述送傻子回去的情形,夏初七无声的偏开了头。
腊月初八那天,她还答应过傻子,说过两天带着他回村一趟。
只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她忽地很想笑,“那就好,他没事就好。我说梅子你甭哭了,哭得我说的这些话,怎么就像在交代遗言似的?烦不烦啊你,我这不好好的么?不用做事,整天烤火睡大觉。多舒坦的日子啊。”
“呜,楚七,我想你……”
梅子简直就像一个催泪弹。
一直不停的哭,哭得夏初七那颗心,像有猫爪子在挠似的。
“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阵亡了。”
特爷们儿地拍了拍梅子的肩膀,夏初七为了转移这家伙的注意力,冲月毓皮笑肉不笑的挤了挤眼睛,“没想到月大姐也会来看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月毓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咱们姐妹相处了这么久,于情于理我做姐姐的都是该来看看你。楚七,你与爷之间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知道得也不多,究竟怎么回事,更是不太明白。只是那天,我听爷说起那‘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时才突然想起,那不是太子妃绣图上的八个字吗?你是不是因为绣图和太子妃……跟咱爷置气了?”
丫又在她面前装蒜瓣来了?
夏初七看着她笑了,“月大姐,你想告诉我什么?那京城里的太子妃是赵樽的真爱?”
月毓脸色一变,往外看了下,担忧地看她:“楚七,你小声点,这些话说出来,你不要命了?还有,爷的名讳,你怎能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