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生。
撸了几把脸,她辨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月毓是晌午的时候从驿馆过来的。除了她自己,还带了两个小丫头,专程给他们送来了午膳。她一如既往的端庄温和,友好地招呼了他们,摆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有礼貌却也客套,看上去热络,却全是生疏。
“楚七,我想找你说会子话。”
等安排好了膳食,她终究还是欲言又止地望向了夏初七。
“好啊。”夏初七没心没肺的样子,由她领着去了隔间的客舱,笑眯眯地坐在她的身边儿,“月大姐,咱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月毓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一双眼睛里全是血丝,明显昨晚也没有睡好。
“上次柴房失火,可把姐姐给难受死了。没有想到,你竟是先从柴房里逃出去了,真是幸事,大幸。今儿咱爷让姐姐给你送午膳过来,我都欢喜得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了。哎,楚七,你是个有福分的,命大,往后啊,必定福缘深厚。”
缩回她握住的手,夏初七不舒服的甩了甩,只笑。
“托月大姐的福了。我啊,就是小强命。”
“小强命?”月毓不能理解,可眼看夏初七笑弯了唇,也没有想过要解释的样子,随即又微微一笑,“怪不得咱爷说你是个不同的,就是个小精怪。”停了停,她又笑:“楚七,那时你被咱爷关在柴房里,姐姐也没有办法关照到你,你可千万不要生姐姐的气啊?”
这“姐姐妹妹”的一句句,说得夏初七心里毛蹭蹭的。
怎么搞得好像大家都是赵樽的女人一样?
她心里老大不爽,面上却带足了笑意。
“哪儿能啊,我两个多投缘,怎会为那种小事生气?再说了,即便心里有气,我也该气他才是,一会儿逮着机会,老子非得好好揍他几拳不可,月大姐以为如何?”
月毓面色一僵,笑得有些勉强。轻咳了一下,她拿绢帕拭了拭上了脂粉的脸,虽然极力想要在夏初七面前掩饰,可语气里还是飘出来了一股子醋味儿。
“楚七,昨晚上,是你在碧月轩里吧?”
夏初七尴尬地笑了笑,原本想要否认,却听月毓又说,“今儿起来便听说那个刺客可不得了,还会使唤那种会冒烟的火器,守卫们连见都没有见。我那时便猜到了,肯定是楚七你回来了,真好,能活着就好……”
“月大姐,这个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初七也不好再假惺惺否认。
当然,如果她能更不要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