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态,那她太装逼了。她有想过,借了赵樽之手才能颠覆那条“大船”,但实际上她的所作所为又不完全是利用。毕竟,赵樽也不是她能利用的主儿。
坐下先饮了一盏凉茶,她降了些火气,这才看着李邈,慢慢开口,“表姐,与利用无关,严格来说,是我与他合作。”
“合作?你告诉他我们的事情了?还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夏初七心里其实觉得赵樽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看到李邈紧张得血色都快没有了,显然是怕极了赵樽,只好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李邈果然松了一口气,“那便好。”说罢,她的视线落在夏初七红扑扑的脸上,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又是重重一叹,“楚七,十九殿下这个人,是有名的冷漠疏离不好惹,京师里人人都怕他,我真怕你吃了亏。”
“不好惹吗?表姐,你和他熟不熟?”
李邈摇了摇头,“虽说我娘是陛下的长女,他是最小的儿子,可能两个年龄隔得太远,他与我娘的关系也不算亲厚,更无多少来往,真不如寻常人家的姐弟。”
很诡异的,夏初七对赵樽的事,有些感兴趣。
“那他和哪个的关系比较亲厚?”
“他和哪个的关系都不太亲厚。前些年,那阿木尔还没有嫁入东宫做继太子妃的时候,他和太子两个算是极为亲厚的了。可后来……也是淡了。”
阿木尔的名字再次入耳,夏初七神色暗了一下,目光闪了闪,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
李邈像是察觉了她的不自在,目光淡淡地看着她,“想必你也是晓得的了?我听我娘说过,十九殿下与那阿木尔先前是公认的一对璧人,只奈何造化弄人,有情人终究没成眷属……”
有情人?李邈说得随意,可夏初七的心眼里却不太爽利。
“你怎知他们有情?你见着了啊?”
李邈愣了一下,看着她一副被人抢了心爱之物的小表情,哪里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我自然没有亲见,但那是京师亲贵圈子里人所皆知的事情。表妹,这两日与你相处,我发现你也一个没有容人之量的女子,这性子往后是要吃亏的……自古男子三妻四妾那是习俗,普通大户人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十九殿下他是皇子?若是你不能接受早晚会与人共事一夫的命运,我劝你,还是早早断了那些心念才好。”
又受到教育了。
这回不是月毓,而是李邈。
一样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可夏初七却从她的言词间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