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于色,冷哼着瞪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谢氏,说了一句“活该”,便又趾高气扬起来。一时间,白雪飘飞的院子里,哭声,闹声,求饶声嘈杂了一片。
夏初七一时无言,觉得心脏往下沉。
谢氏本来只是一个侍妾,又没有侍寝,与赵樽更无情义,就算被打出府去也只能怨她命运不好。如今赵樽能差人修书一封给她爹,还差人送她回府,估计也是看在她爹的份儿上了。至于另外五个女人,更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他这样的处理结果,不会有人吃惊,不会有人同情,更不会有人替她们求情,只会有打了鸡血般的兴奋目光。
封建时代的女人,命运真是贱薄。
她总觉得身上发凉,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儿。
为什么赵樽明知道谢氏是无辜的,还是顺水推舟弄走了她?
“爷……饶了妾身吧……妾身不想走啊……”
“东方婉仪,你不得好死,你害我!都是你害我的!”
院子里,哭声撕心裂肺。谢氏喊着哭着吼着,面色苍白得像一个鬼,在两个婆子的拖拽下,拼命挣扎着,把雪花蹭成了一团糟乱。
赵樽的身形越去越远,就像压根儿没有听见。
确实是一个心冷无情的男人。
可看到这拉拉扯扯的一幕,夏初七脑子一激灵,却突然清朗了!
原来如此——
那“高手”可真厉害,这玩的是一箭三雕的把戏啊?
先前晋王府不好打发的三个如夫人,轻飘飘就干掉了一个吧?
遣送谢氏顺理成章不说,还顺便打发了另外的五个美人儿吧?
最最主要的是,非常自然无痕迹的就玩了一回她夏初七吧?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被人给悄悄整治了呀?
如果她今儿不声张,不出头,只当一出好戏来看,那么,这个“先害东方婉仪,再陷害谢氏”的罪名,赵樽就会自动安放在她夏初七的头上,而且依了他的性子,不见得会来问她。
为什么赵樽先前没有吭声儿,是不是以为是她干的?
夏初七不好琢磨那位爷的心思,可她却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出好计!
她不是好人,也不想帮赵樽多留几个侍妾在眼前看着膈应。
但是,她也不想让人给玩了,往后有嘴也说不清楚。
尤其像这种为别人做嫁衣的事儿,她向来不做。
“殿下,等一下!”
眼看赵樽快走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