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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玩着串珠不说话,梅子又坐过来撺掇。
“要不然,我们去夫子庙看花灯吧?我跟你说,外头可热闹了,我想出去玩耍,可月毓姐姐出门的时候嘱咐过谁都不许乱跑。楚七,如果我跟你出去,就说是陪你,爷不会怪罪,月毓姐姐也不会说我,好不好?”
逛夫子庙,看花灯……
好吧,要说夏初七也是有些好奇的。
只是,一来身子真真儿拉虚了需要休养,二来也提不起什么玩耍的兴致。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不去了。今儿晚了,困!”
“去嘛,楚七,我想去看花灯,可热闹了。”
梅子拽着她的胳膊,使劲摇晃着,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儿。可说来说去,见夏初七还是没有动静儿,她到底还是泄气了,一下子瘫在炕桌边上,拿她的茶来吃了,嘟着个嘴不开心,一张圆胖胖的脸儿,红扑扑的水色,像一颗仙桃儿,瞧得夏初七不由一乐。
“好好好,陪你出去玩,这就依了你。”
“哇啦,楚七你真好。”
“我这可是舍命陪君子,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她话还没有说完,外头突然传来尖细的一声儿。
“哟喂,主子爷,您慢悠着点儿。”
这晋王府里的主子爷就一个。
所以,当郑二宝独有的嗓音入耳,夏初七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活络了起来,心脏跳得更欢实了,血液也不规则的往脑门上涌,整个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生理反应。
而能够让她产生这种生理反应的人只有一个——赵樽。
但他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跑到耳房这边来了。先前虽然她一直住在承德院里,可因了与李邈同住,赵樽半步都没有踏入过耳房。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了。
帘子被带了一下,一股子酒香冲入了室内。
那走在前头的男人,一双略带酒意的目光,配上他俊美不凡的面孔,一入屋,便如同黑夜中的皓月,照亮了这一间光线不好的耳房,那翩然的衣袍因他走得太急,带出另一种更加诱人的弧线和令人窒息的压迫力来。
“都出去。”
他目光落在夏初七的身上,语气凉凉。
果然丫是爷,跑到别人的窝里来,一样耍横。
夏初七心下郁结,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吭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