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找人谈几次恋爱,多少得到一些恋爱经验呢?如果她有恋爱经验,就知道怎样应付赵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脑子里像灌了铅块一样,茫茫然然地由着他牵着鼻子走。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头大水牛,正可怜巴巴的在田间犁着地,鼻子上套了一个鼻栓,鼻栓系了绳子,她踩在稀泥地里,身负重犁,走啊走啊,怎么都走不到地头。四周很安静,那个牵着她的人,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语气十分恶劣。
“不是想要简单平凡的生活吗?”
“哞……哞……”她说不出话。
“小隐于世,女耕男织,这便是了。”
“哞!”她想去死。
“赵樽,老子要与你同归于尽!”
她呐喊着,突然觉得脸上被人揪了一下。
“喊什么呢?”
李邈不带情绪的声音,一下子把她从梦里拉了回来。
睁开眼睛,看着李邈狐疑的脸孔,她不爽的打了个哈欠。
“做什么啊?大清早的揪人家的脸。”
“晌午都过了,懒虫!”李邈扫她一眼,随即低下身来,压低了声音,“你的货来了。”
脑子里激灵一下,夏初七的睡意全被赶跑了。
“货”这个词,是她与李邈两个人的私人专用。
因为那些人的名字,都不太方便提起。
“两个货都来了?”她问。
李邈点了点头,扶了她起来,穿衣洗漱和打扮。
前院的客堂里头,月毓已经泡好了茶水。
“长孙殿下和夫人请稍候,楚医官马上就出来。”
赵绵泽的表情,仍是和煦温润,斯文有礼,“有劳了。”
月毓脸上情绪淡淡的,身影袅袅,立于一旁,只是带着笑,“长孙殿下客气了,奴婢是下人,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赵绵泽含笑看向她,目光有微光闪动。
“你原本是不必做下人的,这又是何苦?”
“长孙殿下。”月毓微微一笑,“奴婢甘愿,怪不得旁人。所谓不垢不净,不减不增,不生不灭。奴婢的心安静了,再无所求。心自在了,便更为通达。不一定要得到,哪怕只是默默的守候,也是上天赏给奴婢的福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近呢喃。
就好像在安慰自己。
赵绵泽轻笑了一声,“别忘了,人本自利,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