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名分,哪怕待你再好,你也不要把自己给了他,不然你这辈子就毁了。女子的名节,比生命还要重要。”
“晓得了,啰嗦婆。”
恋爱中的姑娘总是快乐的。
夏初七冲她瘪了瘪嘴,歪过头去,偷瞄着李邈白得纸片儿一样的脸,有些心疼地叹口气。
“表姐,我发现袁大哥对你挺有意思的,你是怎样想的?”
李邈没有因为她的话吃惊,也没有别的反应,“没有什么想法。”
夏初七点头,“也是,他一个刀口上舔血的人,跟了他也不得安生,还是算了。”
抬头望望天空,李邈没有回答她。良久,就在夏初七以为她又要发闷的时候,她却幽幽地道:“我并非嫌弃他的出身,只是心如止水,托不了别人。”
“心如止水?还在想你心里那个男人?”
对于李邈一直讳莫如深的“那个男人”,夏初七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来寻思去,她的好奇心又重了几分,“表哥,我说,你那个他,到底是谁?你上回说他没了,他是死了,还是……怎么的了?”
李邈垂下眼,不再看她,迈开大步走了,姿态十分洒脱。
大概扮男人的时间长了,她也慢慢入了戏,越来越有男人范儿了。
“喂!”瞧着她英姿飒爽的背影,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
和往常一样,只要提到“那个人”,无论她怎么问,李邈只当没听见。
她终于服气儿了。
“怪人!”
好运凭风水,必将挤一窝。
刚回到晋王府,好消息又来了一个——东宫接夏初七去诊治的人来了。
今儿是洪泰二十五年的正月初六,各府部又都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赵樽也跟着忙碌起来,一大早就上朝去了,她不必与他请假。说起来,当今的老皇帝是一个勤劳得让各级官吏都暗自生恨的人,不仅休沐的时日少,除了早朝,偶尔还会有午朝和晚朝,各种杂物亲力亲为,半点不肯分权与人。前些年罢了中书行省,废了丞相,只设六部,还没有把他累死,足够他垂名千古了。
拎了医药箱,她带着李邈,坐上了东宫接她的马车。
太子府邸就在皇宫里,太子爷与其他皇子相比,也算是另一个特权阶级。别的皇子在成年之后就得另外开府搬出去,太子爷却不用,可以继续住在皇宫里。马车从东华门进去,有御林军查验入宫腰牌,过了东华门,右侧便是文华殿,也就是太子爷赵柘的办公场所。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