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谁让你亲我?”
不冷不热地瞄她一眼,赵樽把茶水往她面前递了递。
“润润喉再骂,嗓子都哑了。”
这样的男人,真和他生不上气。夏初七气咻咻地拿过茶盏,二话不说就要往嘴里送,却听见他又说,“小心烫。”
果然——那水滚汤。
先人板板的,他就没有安好心,故意整她,整得他心情肯定都好死了。
夏初七哼了一声,把那个青瓷茶盏放案上重重一放,正准备骂人,书房外面便响起郑二宝的咳嗽声,接着他说,“主子,晚膳摆好了。”
从书房换到了承德院的膳食堂,夏初七看见的仍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晚膳很丰盛,除了好几道她喜欢吃的菜之外,还有几个时令果盘。平日里,她大多数时候是与李邈吃饭的,只偶尔他在家的时候,会让她过来陪他。
那今儿是摆鸿门宴呢?她立刻警惕起来,咬着筷子笑眯眯地戏谑。
“爷,今天过节吗?这样丰盛。”
“你的礼物来了。”赵樽指了指桌中那一盅乳白色的汤。
“礼物?”夏初七吃惊地瞥他。
“绵泽送了一只鸟给你,说是品相很好。”
“所以呢?”
“爷以为品相好的鸟,炖汤一定也好喝。”淡淡地说着,赵樽面色不变,拂了一下袖袍,亲自动手为她盛了一碗,递到她的面前,“多喝一些,长点肉。”
乳白色的汤,盛在饰了莲瓣兰的碗里,煞是好看。
炖了?礼物?鸟?炖汤了?
夏初七瞪大了眼睛,看看碗里颜色鲜嫩的汤,再看见汤盅里像个小鸡仔的东西,心脏怦怦直跳着,像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小猫,恨恨瞪他,“长孙殿下送来的,是什么鸟?”
“阿七以为是什么鸟?”赵樽像是随口一问,目光却冷了不少。
狠狠咽了咽口水,夏初七开始有点担心是那只红嘴绿鹦鹉。可仔细一想,赵绵泽又怎会好心地把夏问秋心尖尖上的鹦鹉送给她?于是也就释怀了,缓过神来,弯了弯唇角,笑出一个小梨涡,“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
赵樽淡淡瞥她一眼,目光里带了一抹瞧不分明的情绪。
“一只鸽子,炖汤最好。”
松了一口气,夏初七总觉得这位爷今儿的眼神有些瘆人。心里沉了沉,她脸上带着温驯的笑意,拿着白瓷勺子,轻巧巧地在汤碗里搅来搅去,表情灿烂到了极点。
“您把长孙殿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