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都快愁死了。
“天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元小公爷很想说,面前这个人他不认识。
他这个十九叔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从来不说半句废话。今儿这吭吭哧哧老半天,扯东扯西,愣就没有一句重点,这说明了什么?
“你有病啊?不如,找我表妹来治治?”
赵樽剜他一眼,隔了半天,又说一句更离谱的。
“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你得嘱咐你父亲,不要掺和,静观其变才是。”
元祐点了点头。
他说得没有错,自从老皇帝允了他去北平就藩,他这十九叔日子可以算得上清闲了,只等他过些日子把军队整肃完毕,就可以走人了。他这头去势已定,那边太子爷的病突地好转,原本错综复杂的夺储风云,一夕之间又成了观望之局。胜负未定,谁也不敢随便站队,他父亲自然也是知晓的。可这些……明显也不是他要说的重点啊?
元小公爷眼一眯,满脸都是疑惑,“天禄,你可是有什么不好出口的话?”
手指拈起一颗白子,赵樽思考一下,“本王是关心你父亲的身体。”
“啊?哦!他很好啊,他怎会不好?能吃能睡能跑,前些日子还纳了一房小妾,宝刀未老,威风不减当年啦!”说起诚国公,元祐龇着白花花的牙齿,好不自在,一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意思。可这些……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十九叔,你还有话吗?”
左手落下一子,赵樽淡淡道:“本王明日备上薄礼,去你府上走一趟。”
“天禄你……疯了?”
终于,元祐面色收敛起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全部都写满了“不明白”,眼神风一般刮向赵樽,“你向来不喜欢结交大臣,在朝堂与谁都不来往,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什么突然想要私下见我父亲?”
“有何不妥?”
元祐怔了一下,眯起眼审视他半晌,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趴过去,压低了声音,那眉宇之间,满是兴奋之色,“十九叔,你可是有了主意?”
赵樽扣着棋子,扫他一眼,“什么主意?”
“那九鼎之上的位置,想要问上一问?”
“问你个头!”不知不觉又学了一句楚七的台词,赵樽手指搓揉一下眉心,终于淡定地瞄向元祐眼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当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本王就想问问诚国公,可有兴趣再收养一个女儿。”
原来如此!